任青松目含痛苦,手指颤抖,一纸和离书险些掉落。
他哑声问:“为什么?”
像不敢相信,把纸中内容细细地看,越看越震惊。
四目相对,任青松仍没能从震动惊愕中回神,反观许林秀,眉若远黛,淡然疏冷,明明就坐在任青松面前,却犹如隔了一层雾。
任青松艰涩道:“林秀,我不愿与你和离,若是因为洛和宁的缘故,今后我不再与他往来……这样的书信莫要再写……”
许林秀浅浅一笑:“青松,我和你之间,早已远不止一个洛和宁,从许多事发生的那一刻起,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任青松沉声:“我不答应。”
许林秀侧首闭眼,涩声问:“我只问你一事,你能否答应,我和除你之外的第三个人,着喜服,在喜堂上对拜高堂,行婚约之名。”
任青松想都不想:“不——”
旋即,他紧皱眉心:“林秀……我、我……”
许林秀语气平静。
“你处变不惊,行事稳定,对你爹所为早就了然于心,但你却从无干涉阻拦。”
“青松,你是任明世的儿子,可我同样是我爹的孩子。”
许林秀望着他已按了手印的和离书,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像过此时一样平静。
尘埃落定。
*
纵使任青松不愿与许林秀和离,动静却传到了任氏一家人耳边。
他们纷纷往主院围聚,下人们都被驱散到外头,任明世冷着脸,质问许林秀:“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任青松拿着和离书僵持不动,任明世眼尖,一把夺过。
“和离书?”
冯淑忙问:“什么和离书?林秀……你……你要与青松和离?”
几位夫人不敢相信,纷纷劝阻。
“为何要和离啊?林秀,你和青松感情好好的……若事情传出去外人怎么看任家?”
“别做糊涂事,离开任家,和离后外人会如何议论你?”
和任家结亲可是常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夫人们劝许林秀冷静,四周太多人说话,吵吵嚷嚷,许林秀不为所动。
他始终侧首,冷眼旁观。
任青松痛苦不堪,嗓子干涩,下巴起了一片青色的胡茬。
他无法正视许林秀回避的面容,双眉紧蹙,试图拉起那双曾握过无数次的手。
任明世道:“你想和离,许家要跟任家断了关系……”
许林秀等周围吵够了,安静了,他抽出被握紧的手腕,任青松不愿放开。
半晌,见他腕上勒出的指痕,不得不松手。
许林秀声音并不大,当他开口,微哑如玉质般的清晰地落在每一个人耳中。
“任家高门,是我许林秀高攀不起,我来时如何,走时亦然。”
任明世问:“你此话是何意?!”
许林秀微微一笑,任青松面色痛楚,继而冷声开口:“爹,你少说几句,这是我与林秀之间的事情。”
任明世怒道:“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弄出这场闹剧,简直驳了我任家的脸。怕只怕离开任家的庇护,许家什么都不是!”
许林秀笑意不减。
任明世说得没有错,过往云烟皆像一场闹剧,闹剧拖得越久,对谁都不好。
任青松迟迟不愿签了手印,许林秀有办法,不到此刻不得已的地步,他不想伤害对方。
可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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