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侧室了吧。”
冯淑无言,两位夫人面面相觑。
过去几年任明世鲜少掺和干涉任青松的事,然婚姻并非儿戏,要说自家儿子和许林秀的姻缘,不都是由他当年与许家所定?
自今年入春来,任明世跟冯淑陆续有过明示暗示,任青松却无行动。
而今有个良机,洛和宁来了。
若完成与洛家的婚约,一来成全任家信义之名,稍加传播相信城内很快有了赞誉任家的美名。二来出于任明世的私心,哪家达官显赫身边只有一人?
后院孤零零的,传出去有损声誉。
因而此刻任明世有娇妾在怀,更知红颜美妾可贵,他看着任青松,语重心长:“是该考虑。”
任明世没避讳许林秀,目光转向他,坦言道:“林秀端方尔雅,温柔无双之名早年就传遍绍城。几年来青松待你如何,相信你比我们清楚。而今青松年纪也到了,作为正室,何不替他考虑考虑?”
“爹。”
任青松没料到长辈会当着许林秀的面直言此事,他下意识把目光系在许林秀脸上,许林秀放下手中杯盏,神情坦荡。
冯淑欲言又止,两位夫人早就在一旁把眼前情形当戏看。
小妾嫣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题,倚在任明世怀里默默闭起嘴巴。
莲心亭外,管事领着仆人本要送上从后厨端来的吃食,观亭内气氛严肃,立刻让所有仆从原地背过身,低头不闻不看。
风吹荷动,沁人心脾的淡雅香气没有缓解紧张低沉的氛围。
许林秀一一环望任家长辈,双眸清正,口齿清晰而坚定:“爹,我许家与任家应亲,条件只有青松唯我一人。若青松要与第三人成婚,我不答应,任家也不该言而无信。”
话既出,场上的人面色皆变,神态各异。
任明世脸色难看道:“你说的叫什么话,任家何时做过不守信义之人?况且——”
“任家和洛家先有婚约在身,要论许家,那也是后来的。”
任明世拿先来后到压着,似有所预料,许林秀眸色不明。
任青松目寒如霜:“爹,此事我会与林秀再议,今日莫要再提。”
*
饶是许林秀再好的脾气,被任青松带走时周身如冰雪凝结。
没等走进院子,这具小毛病不少的身子开始闹腾。
许林秀手心抚在心脏前深呼吸,心悸过速,目眩头晕,连听觉都开始失真。
任青松的声音在他耳边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意识再醒,他已经躺在内室的床榻里,耳旁真真切切虚虚实实,凝神去听,纱幔外大夫正在开药方子。
任青松使唤冬秋送大夫出府,他折回床边,双掌握起许林秀的手放在膝盖上:“别与爹娘置气,爹气性硬,适才的一番话只会令他置于怒气当中,待时机合适,我另找他们商议。”
又道:“你身子弱,爹娘身子也不好,两边静下心,有话以后慢慢讲。”
门外,冬秋送走大夫,和他一起进门的还有管事。
管事道:“少爷,老爷请你去一趟前厅。”
任青松:“何事。”
管事面露难色:“老爷只管让少爷过去。”
许林秀抽出手:“青松,你过去吧。”
任青松把许林秀重新放到床榻躺平:“林秀,你暂且好好休息,我晚些过来陪你。”
许林秀:“嗯。”
屋外,冬秋轻手轻脚走到床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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