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几眼,目光很快放在木雕的圆盘表中。
这块木表接了一条细小的翡翠玉珠串子,可戴在手腕。
木是好木,珠子不菲,许林秀雕工打磨得精致细腻,木表非常漂亮。
他给冯淑做了示范,替她带上。
冯淑赞叹:“真美。”
甚至在时辰刚过那会儿,冯淑照着圆盘表指示的时辰,询问管家此刻几时。
管家说了时辰,冯淑更觉新奇。
任明世纳小妾,另外两位夫人同样郁闷不已。
她们和许林秀关系一般,见到冯淑手腕带的新奇玩意儿,觉得稀罕,变着法儿问许林秀还有没有。
许林秀当初无聊只做了一块,自然没有。两位夫人遗憾,又希望许林秀能多做几块。
新奇古怪的东西相当招人注意,任明世纳小妾的事渐渐被冯淑戴在手腕的圆盘表盖去风头。
后来连任青松都来问了许林秀。
许林秀笑着和他解释木表的原理,任青松好像听明白了,又似乎没能理解透。
他问:“你如何学得。”
许林秀道:“看的书多了,脑子里想的东西自然就稀奇古怪。”
他话一顿,忽然问:“若我有件事瞒着你,和你说了,你会信我吗?”
任青松看着他:“何事。”
许林秀一忖:“我其实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并非西朝的人。”
任青松纹丝不动:“……那你姓甚名谁。”
许林秀:“说来巧合,我在前世就叫许林秀。”
任青松:“……”
许林秀端详男人神情,几分气馁:“青松,你不相信对不对?”
任青松掌心贴在许林秀柔和的面庞轻抚:“林秀,这段日子府内的事让你辛苦,我先带你回房休息。”
许林秀扶额:“好吧。”
就当他说了场梦话也不要紧,至少说出来了。
和任青松越亲密,他就越觉得这件事成为压着自己的一块石头。
并非沉甸甸地压着自己,而是膈在心上,把它宣泄出口,好像就轻松了一些。
所以任青松信不信对他没有太大影响,已经来了西朝六年,如果任青松信自己,对他而言属于意外之喜,假若不信,更在预料当中。
*
任明世纳小妾的事不过半月就在府内消停了风波。
孟夏时节,许林秀院里那片池子的荷叶绿意盎然,他每日闲适在家中赏花饮茶,看书画画,或陪冯淑出门去过两三趟布庄。
而许家的事,许廉给他送来过两封信件,均表示家里无恙,盐厂无事。
这日许林秀正在院中的梨木罗汉椅上躺着小憩,半梦半醒中听到冬秋慌慌张张的声音。
他拿起案几一旁的茶水饮半口,嗓音略哑地问:“怎么如此慌忙。”
冬秋从前头的大院里跑来,两个院子的距离已然让他出了满头的汗。
他道:“公子,大人他受伤了。”
许林秀从梨木罗汉椅起身:“伤势如何。”
冬秋小跑着在前面给自家公子带路,喘着气:“没看清楚,只见左肩的衣裳透着血,管家已经去请大夫。”
许林秀最先赶到前院大厅,任青松眼神在许林秀脸上一顿,转而看着冬秋。
冬秋缩起脖子,躲到门外去了。
任青松道:“仆人不识眼色,我身上还带血,林秀你先转过头,待会儿大夫来处理。”
又道:“我不想吓着你。”
许林秀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我会不会怕?如果冬秋配合你瞒我,那我才是要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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