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伢点头,示意他赶紧进去。
御姐很意外,竖起大拇指:“你的行事风格和长相反差还挺大的,酷。”
她利落打开房门,看向眼镜:“你状态太差了,先进去休息,我留下来和他一起检查。”
眼镜知道自己状态确实差,带着肥肥进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一定要喊我。”
走廊安静下来,月伢蹲到尸体前面仔细观察。
两具尸体的五官其实已经扭曲得难以辨认,但月伢靠一些特征辨认出了他们的身份,瘦小的那个是住在二楼的黄毛,另一个是住在三楼的胖子。
看眼镜身上的伤就知道他昨晚也撞鬼了,黄毛、胖子和眼镜,怨灵选择这三个人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因为他们都是男性?但同是男性,月伢昨晚就成功拒绝了喜帖,这三个受害者之间一定还有其他共同点。
月伢往前追溯,回想电梯在二楼、三楼、四楼分别停下的时候鬼新娘都做了什么,然后他发现她分别和这三个玩家发生过肢体接触。
鬼新娘提醒过黄毛电梯到了,在纱裙缠上行李箱的时候握住了胖子的手臂,后来还拍过眼镜的肩膀,祝贺他们乔迁快乐。
很自然的举动,在那种氛围之下没有人会特别留意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但鬼新娘就是通过这么微小的动作将他们标记成了猎物。
月伢找来一根棍子,无接触、彻底地检查了一遍尸体,然后在两人的颈后找到了一个图腾,样式和墙上的鬼脸如出一辙,被发尾和衣领掩盖,不细心根本发现不了。
御姐虽然很勇敢,但也架不住盯着尸体一直看,她捂着翻腾的胃部,声音低哑了许多:“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月伢见她快要吐了,扔掉棍子:“进去说吧。”
两人进屋,正在照顾猫的眼镜青年马上抬头:“怎么样?”
月伢坐在沙发上,肥肥马上跳进了他怀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猫的背脊,浓密的睫毛半垂着,一脸散漫与困倦:“昨晚在电梯里的情侣就是鬼新人,你们知道吧?”
御姐指了指硕大的黑眼圈:“昨晚我还梦到他们了,所以我今天状态才那么差。”
眼镜青年拘谨又紧绷,双手攥成拳头:“我知道,昨晚我收到了他们的请帖,并且差点去了……那场喜宴。”
御姐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件事,惊诧道:“所以你才会一身伤痕,那你昨晚是怎么逃出来的?”
“昨天深夜我被门铃吵醒,然后看到有鬼往家里塞喜帖,我不想拿,但鬼迷心窍地拿了喜帖,接着大门打开,我抬头看到鬼新娘站在门口对我笑,她强行将我拖去了405,我身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眼镜青年回忆起昨晚的经历还有些哆嗦:“405里面正在举行婚宴,我看到很多面目模糊的怨灵,我混沌的大脑被吓清醒了,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一股勇气咬了鬼新娘一口,她生气地把我甩到墙上,我想起来自己有个叫‘木头人’的新手道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了,趁机跑回了家里,死里逃生……”
“咬了一口?”月伢掀起眼皮看他:“张开嘴巴看看。”
“怎么了吗?”眼镜青年不明所以地张开嘴巴。
月伢一看,嚯,眼镜的牙齿、舌头全黑了,连着黑梭梭的咽喉,活像个通向脾胃的烟囱。
“难怪你嘴唇乌黑,原来是啃了怨灵,”月伢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你没有觉得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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