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甘霖哎呀一声,语气全是困扰:“我哥骂了我一路,逼我跟你分手,现在回去肯定告诉舅妈了!怎么办嘛!”
“好好,”邵时渊温声说,“先不着急,好不好?”
“烦死了烦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啊?”甘霖几乎要哭了,想马上见到邵时渊发泄委屈,“他自己不珍惜你,神经病,凭什么不准我和你谈恋爱啊!”
“我们不管他。”邵时渊说。
“气死我了!”甘霖越想越怄气,又想不出别的骂人的话,拿着手机绕着楼下走了一圈,最后再朝电话吼:“气死我了!”
那头传来邵时渊闷笑的声响,甘霖又开始委屈了:“什么啊,你怎么来接我了,都说了我哥来……一看到你我就什么都忘了!”
“都怪我都怪我。”
“就怪你!”甘霖气哼哼地说,心情不知不觉好了不少,真是奇怪,邵时渊像他的某种药剂一样,抗抑郁还治焦躁。
“原谅我好不好?水宝宝。”邵时渊说,甘霖哼了一声,他便接道:“等下你回家交代,记得要说是我一直在联系你,知道吗?”
“为什么啊?”甘霖问,想起高铁站邵时渊还安排说,要交代成他们是圣诞那天见的。
“听话。”邵时渊没具体解释,“你现在心情好点没,要不要上楼?别在下面傻不拉几地吹冷风,感冒了怎么办。”
甘霖边应边往楼道走,感觉自己有勇气面对余家人了,最后还是怪邵时渊不和自己讲清楚,很凶狠地说:“吹冷了就变成冰宝宝了,冻死你。”
邵时渊笑了两声,回答道:“这样啊,那只能抱着睡几年,看能不能捂化吧。”
甘霖又甜滋滋的了:“要抱好几年喔。”
邵时渊答应他,甘霖再隔着电话亲他两口,便挂断了。
哎,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就算邵时渊真的是余枫揣测的那样利用自己,自己也根本做不到摊牌吧?他像个被狐狸精迷晕的昏君,要为爱妾伸张正义去了。
离余家大门还有半层楼,门却打开了,是舅妈边说话边出门。
“我看你才不清醒,放霖宝一个人在下面,感冒怎么办?发烧怎么办?”
她朝屋里吼完就急匆匆往楼下赶,一抬眼就看到了小脸冻红的甘霖。
“霖霖?快回来,站着干嘛?”舅妈又是笑又是急,“你别跟你哥生气,他脑子不清醒,快回家,哎哟这手冰的。”
便把甘霖拽回家,换了鞋又急匆匆倒姜茶去了,留余枫、甘霖和舅舅在客厅面面相觑。
余枫板着脸,又忍不住往甘霖脸上瞄,啧了一声给他拿了个暖水袋。
舅舅只开口问了问甘霖在大伯那边过年还习不习惯。
甘霖答到一半舅妈就把姜茶端过来了,他怀里揣着暖水袋,手里捧着热茶,一个没忍住,就放声哭了起来。
“哎呀,哭什么呀?”
舅妈惊道,心也跟着甘霖哭花的小脸一抽一抽的,马上坐过去搂着甘霖:“怎么了嘛?跟舅妈说说。”
“呜、呜……我、对不起呜呜……”
他像个受之有愧的坏小孩,模拟了好多遍舅舅舅妈要怎样责备他,怪他不懂事,都预备好老老实实挨骂了,得到的却是热乎乎的姜茶。
余枫皱着眉不看甘霖哭脸的样子,硬邦邦地说:“那你赶紧跟他分了。”
“我、嗝——呜呜,我不嘛!”
然而情绪放开后在这点上他又显得格外强硬,几乎有些不讲理了。
舅妈哄他不哭了,又要余枫闭嘴。
等甘霖平复下来才耐心问:“你跟舅妈说,是什么时候再有遇到时渊的?”
余枫听到他妈那样喊邵时渊,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甘霖带着鼻音回答:“就是圣诞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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