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点了点头,又说,“你不要学周老师说话。”
“有吗?”邵时渊想了想,周老师说话的时候好像的确喜欢加“呀”这一类的语气词,他没忍住笑了一下,有些作怪地说,“哎呀,小霖来了,最近情绪还好吗?”
“滚吧你。”甘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嘴巴抿着又好像在笑,他们下了车。
邵时渊又问他,“你以后打算做科研么?”
甘霖摇了摇头,脚底踩了个石子,不小心趔趄一下。
邵时渊见状把他扶稳,甘霖因为惯性还在往前栽,他又揽住甘霖的腰,薄款羽绒服陷出一个窝,让邵时渊觉得自己搂着一个长着薄薄绒毛,还在学走路的小企鹅。
他说:“这么大了,路还走不好。”
甘霖还没跟他顶嘴,先是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一眼刚刚那个小石子,把邵时渊彻底逗笑了。
“你笑什么啊?”他真搞不懂这人了,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笑,知道的是甘霖在追邵时渊,不知道的以为是他天天赶着来演相声儿。
“你干嘛还看一眼啊?”邵时渊也不是哈哈大笑,而是眼睛弯起来头稍微上仰,胸膛发着颤,他说:“你怎么还看一眼……打算踢回去吗?”
还面无表情的,像个冷面杀手,邵时渊笑得更开心了。
甘霖被他笑得有些害臊,谁被绊住了都会下意识看一眼吧?他有些生气地说:“不准笑了,别笑了!”
“凭什么?”项目进展和此时甘霖愠怒的脸,都让他忍不住觉得万分开心。从前惯于稍加内敛的情绪在这小孩面前倒有了放大的趋势,邵时渊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逗甘霖生气。
果然,甘霖连嘴都不回了,直接上手捂住邵时渊的嘴巴,让邵时渊眼睛更弯了,仗着个子高往上仰,还掐着小孩的腰不准他踮脚,两个人十分有伤风化地在科学院玩小学生游戏,直到传来一声“学长?”才停。
邵时渊站直跟学妹打了个招呼,甘霖在旁边低着头。
两个人继续走,等到了办公楼下互相道了再见,还不忘彼此损一嘴。
去咨询室的途中,甘霖后知后觉地握了握刚刚捂邵时渊嘴巴的手,他有些突兀地站在走廊里,回头望了一下,已经看不到邵时渊的背影了,而又转了过来,低头打量起自己的手掌。
薄软起伏的肉淌在手骨上,他用视线寸寸抚过上面的纹路,像风拨动水面一样,描出邵时渊嘴唇的形状。
他又觉得不够,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按了按手心,似乎怕太重要把那个吻揉皱,怕太轻又复刻不了刚刚的触感,他就这样谨慎又动心地,在自己的手掌画圈,画圈,就能假装邵时渊又吻了自己许多遍。
甘霖抿着嘴巴,眼睛低垂着,姿势很像捧着什么东西细细察看,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邵时渊无意的吻,是一团蓬松的空气,是十二月里一颗日益暖软的小太阳,是他始料未及的,以为自己不会拥有的克制的动心。
他觉得自己不用去咨询室了,也真够自大,甘霖只是觉得,这样的自己,在爱着邵时渊的自己,都能如此懂得收敛情绪,细细品味胸腔的躁动,没有以往癫狂的想法,还有比爱邵时渊更能牵动他的事件吗?没有了吧。
他觉得这一切都十分纯洁、澄澈,他被邵时渊净化了,他觉得自己好了起来。
去实验室路上的邵时渊对此有着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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