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里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苏然本来是把风量调大最大的,唐安屿接过来后,帮她拨开头发吹得仔细,头发很快就干得差不多了。
等头发差不多吹干了,唐安屿才把出风机放下,通过面前的镜子看着女人的脸,“苏苏,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下午你说,任何事情你都先做最坏的打算,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关系里,你做得最坏打算是什么。”
唐安屿说话时,两只手扣住女人的腰部,微微俯身去吻她染着洗发水香气的发丝。
“这不重要。”
苏然并不想说这些。
唐安屿已经了解苏然的性格,他干脆换了一种方式问:“那我们的关系里,我是不是也可以做最坏的打算。”
透过镜子,苏然能看见唐安屿浅色的眸子里带着认真的神色,她沉默片刻……
点头。
唐安屿:“那你先告诉我,你做得最坏的打算是什么,我好参考一下。”
苏然知道,如果她今天不说,可能唐安屿就会反复纠结这个问题。
也只能如实回答他:“自然是你离开我。”
以唐安屿的性格和家教,他不会再做出更多过激的事情。
他们之间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他离开她了。
唐安屿一只手撑着洗手台的台面,步子稍稍后撤,弯腰隔着睡衣吻了吻女人光洁的肩膀,哑着嗓子道:“好,从今天开始,我把这个也作为我们之间关系最坏的打算,时刻都抱着这个打算……”
少年声音不大,语气里明显可以感受到他有些不太高兴。
苏然也是在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才发现她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听上去有多让人伤心。
苏然转过身,近距离看唐安屿带着些哀怨表情的脸,歪着脑袋吻了吻他的嘴唇,“你不需要,你可以相信我,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一定不会离开你。”
唐安屿稍稍支起一些身体,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到她吻不到自己的位置,“这不是相互的?你不相信我,却让我相信你?”
“我……”
苏然要说什么,唐安屿重新将身体压近女人,用吻阻止她继续说话。
由于两个人的身高差,加上苏然被他逼得身体往后仰,唐安屿两次刚吻上去人就跑了。
他干脆伸手扣住苏然的腰,稍稍用力,直接将女人抱起,将她放在身后的洗手台上。
洗手台水池是凹下去的,苏然被放上来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几乎是半悬空的,下意识往前,抱住唐安屿想挣脱下来。
唐安屿本来是想把苏然往旁边再抱一抱的,但女人主动环住他的时候,他动了鲜有的要欺负她的心思。
他一直手撑着洗手池台面,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
唐安屿还没来得及洗澡,身上还有些山上带下来的烟火的味道。
很淡。
他将吻延续到女人耳廓,吮着女人娇小的耳垂,带着很重的鼻音对她说:“如果让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苏然不想掉下去,她就这么环着唐安屿,将头埋在男人颈窝处点头。
-
第二天。
下葬的时间要比追悼会更早一些。
唐安屿很早就陪苏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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