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他的确是想一个人去面对这些，在不知道第二个精神体是穷奇的时候，他也没打算将别人拉入自己的仇恨中。
“之前模拟赛，我是怎么教你的。”阿洛伊斯要被明姜这不吭声的样子给气死了，“有事可以和其他人商量，这才是团队。”
“有什么事情不能麻烦哥哥的？我为你做什么事情都愿意。”阿洛伊斯说着说着，声音慢慢降了下来。
他突然伸手环住了明姜的上半身，和比赛期间一样熟练地将下巴搭在明姜肩膀上。
不知道是不是说话时声音略低，阿洛伊斯的嗓音带了些沙哑的味道：“就算没有比赛这档子事情，我也愿意帮你去处理。”
明姜紧紧抿着嘴唇。
在自己身份被揭开之前，阿洛伊斯也对他好得不得了，这一点明姜很清楚。不然他也不会总耐着性子去哄这个暴躁又任性的室友。
“我的错。”明姜刚说完，突然发现自己今天好像光顾着道歉了。
“那你的错可太多了。”阿洛伊斯冷笑一声，开始翻旧账，“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份的？模拟赛看见我精神体的时候？还是更早呢。”
“还有比赛前，还想要提前做一手准备，你也知道比赛期间可能瞒不住啊。”
阿洛伊斯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已经开始咬牙切齿起来。
“明姜啊明姜，我该说你聪明还是笨呢，比赛前说的话我是不让你参加比赛吗？”
“你肯定不会。”明姜干巴巴地说道。
阿洛伊斯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沉默了片刻，悠悠说道：“这个答案无法说服我，你最好想到别的理由。”
“……”明姜不想撒谎，他推开了阿洛伊斯压在肩膀上的脑袋，站起身说道，“你虽然不会影响我参加比赛，但会挑选其他的学生来和我组队。”
“也不会让我去参加联赛前的学校淘汰赛，而是自己去拿下参赛名额。”
“总之，就是会有很多影响我的预定轨迹的事情发生。”明姜抬眸，不知道是不是阿洛伊斯的错觉，他似乎从明姜的眼睛里看到了克洛斯和澹台镜两人的结合。
阿洛伊斯久久地没有开口。
明姜说得不错，如果他之前便开了口，他会找很多有保护能力的人去和明姜组队，最大程度地去保护明姜的安全。更不会放任明姜去参加淘汰赛，至于所谓的比赛名额，如果明姜一定要走淘汰赛的渠道去拿的话，那就由他去参加淘汰赛。
“那军舰上为什么不说呢？”阿洛伊斯的金眸危险地眯起。
明姜眼神往旁边飘了飘：“都快比赛了，不方便说这种事情吧。”
阿洛伊斯差点气笑了：“那比赛中途坦白就是方便的？”
那不是已经瞒不下去了嘛，要是能瞒的话他肯定会等比赛结束再说。
阿洛伊斯伸出手指戳着明姜的额头，一下两下三下，气得要死但还是尽量稳住语气：“你是想气死我吧。”
“……”明姜慢慢想起比赛结束时的事情，突然握住了阿洛伊斯的手指。
“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要不顾电击去杀赫尔曼？”
阿洛伊斯身形僵住，质问与被质问的人设突然翻转，这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明姜永远都是平静的，但阿洛伊斯就是从明姜那副淡然的外表与声音下听到了生气的情绪。
“惩罚的电击会让你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如果我和大哥没有及时出手，那些被奉天教堂洗脑的艾尔联邦学生会拼着电击去杀你。”
阿洛伊斯：“我这不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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