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愁眉不展,低头看着台阶,再一抬头,对上聂巍的视线,周念:“……你还在啊?”
聂巍:“题还没写完,写完我就走。”
周念坐到他身边,百无聊赖地看着他写。
聂巍那字是写得……写得挺崴,龙飞凤舞,有几个数字周念都看不出他写的是什么,看得人眼睛疼,脑瓜子嗡嗡。
周念自言自语地喁喁:“现在我觉得最可怕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聂巍转过头:“啊?”
周念看着草稿纸上一行解错的运算,错的特别荒唐,从一开始就抄错了数字,解到最后发现解不出来,被简单地划了两行以示弃用。
他说:“我觉得最可怕的是,现在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要怀疑一下他是不是在骗我,不止这一两件事,他在我这里已经信用值破产了。可要是他每句话,我都要绷紧神经去分辨真假,那未免也太累了。”
“就连刚才我都在想,他会不会猜到我在外面偷听,所以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一转头,看见聂巍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
周念脸一红:“干什么?”
聂巍不客气地说:“呵呵,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
“谁让你早恋,活该。你们两个在我看来都是挺傻x的,本来都能去更好的学校,结果相互拖后腿,我觉得很好笑啊。”
他皮笑肉不笑地“哈哈哈哈”了一声。
周念被嘲讽得满脸通红:“有你这样的吗?”
正说着,听见从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
沈峤青下楼了,一下来看到的就是周念跟聂巍坐在一起说笑的场景,周念还脸红。
周念一瞧见沈峤青,脸上的热度一下子降了下来。
他问:“说完了啊?”
沈峤青看着他:“嗯,阿姨说我可以离开了。”
周念站起来:“行,我送你出去,我还有话想和你说。”
聂巍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写完了,时间不早,我也得回家了。再见。”
他整理好书包就走。
等他离开之后,周念才对一直站在那儿像是在等待他命令一样的沈峤青说:“走吧。”
沈峤青跟在他身旁,位置一如往常,在他右手侧,落后半步,如个侍从,他神情沉痛,仿佛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周念。
周念就在院子门口停下来,同他说话。
周念开门见山地问:“我知道你中考故意考砸了。”
沈峤青:“……对不起。”
唉。
又滑跪。又滑跪。
每次都滑跪得这么快!
他想生气都不知道从何气起,要对这家伙生气吧,可沈峤青已经很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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