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用力揉搓着狐狸的耳朵,把怀里的狐狸揉成了飞机耳——他保证这句话里面完全没有自己怨念的成分!
也绝对不是因为想到会有一个陌生人加入自己的家庭而感到不自在!
“嗯嗯,我有你们就够了。”
北原和枫很熟练地把明显正在怨念状态的西格玛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眼睛很轻盈地弯了一下,脸上笑盈盈的:“别生气啦。”
呵,花言巧语的大人。
以及我才没有生气!
西格玛努力板着自己的脸,但揉狐狸的力道还是稍微轻了一点,抬头假装自己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文车妖妃的表演。
“三五夜中明月,何如灯火明——”
文车妖妃一身红裙迤逦地拖在地上,正在唱歌,手中拿着一把绘着樱花的折扇,半遮住自己的脸,艳丽的眉眼中带着明亮而又妩媚的笑意。
比起翩若惊鸿的赞美,她更像是绚烂飘落的早樱,有一种婉转低回的艳美,举手投足间都能看到樱花枝头说不尽数不完的繁华。
手之目在她身边安静地弹着琴,姿态淡然,乐声的节拍应和着女子翩然的姿态。
手之目的眼睛虽然长在手上,但依旧是看不见的妖怪,也是在场唯一看不见文车妖妃风华绝代的样子的妖。但这一切都无损于他们这对配合了上百年的朋友的默契。
文车是在宫廷文学中诞生的妖怪,是书籍中寄托的哀思怨情的凝聚。手之目是被强盗杀死的盲眼乐师,带着内心的不甘与怨恨成妖。两者自从当年见面就一见如故,成为了一对日本妖怪乐坛舞坛的著名搭档。
这里十分郑重地补充一句:虽然很多妖怪长得奇形怪状、难以表述,但日本妖怪的审美是值得认可的。
西格玛本来只是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但很快就被舞台上面的表演吸引了,浅灰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在台上翩然起舞的文车。
“可惜。”
狐狸歪了歪头,耳朵动了动,突然在边上有些惆怅地小声嘟囔了一句:“他们两个到现在都没有结婚。”
作为和家族昌盛、管理姻缘的狐族,它总感觉自己在现在的情况下有失业的危险……嘶,该不会以后自己真的就剩下一个“农业部门主管”的工作了吧?
这回轮到西格玛没好气地敲它的脑袋了。
北原和枫垂眸看着这两个热热闹闹地互相折腾的小家伙,目光中有着微笑的柔和,随后轻轻地跟着台上的演奏,与那些同样歌唱的妖怪唱起了这片土地上流传许久的歌谣:
“你我相伴,路行尚难。”
“而今如何去,茕茕越秋山——”
阁楼上倒挂的巨大络新妇爪子搭在屋梁上,巨大的赤红色蜘蛛用两只手熟练编织着天花板上的装饰,洁白如雪的幕帘在手中快速地成型,最后垂落下来,层层叠叠地笼罩住耀眼的火光。
如同在织就一场连光也显得幻灭朦胧的繁华大梦。
阁楼外依旧熙熙攘攘,鲤鱼旗迎风招展,满树樱花桃花随风飘散,车如流水马如龙。
正是花月逢了春风。
“北原!”
狐狸又看了会儿,看过不知道多少年表演的它很快就没了兴趣,转而一个轻盈的起跳,在空中衔住一支正在滴溜溜旋转的纸伞伞柄。
狐狸雪白的爪子一拍伞面,将撑开的伞收了起来,金色的眼睛骄傲地眯起:“看!是不是很漂亮的伞?可惜这支伞还没有诞生出付丧神,否则我就给你变一个美人出来。”
说完,它也不让扭头看自己的旅行家捉住自己的尾巴,很有先见之明地跃到了柜子上,发出轻快明朗的笑声。
“北原,我们上船玩吧!有伞就不害怕烟火溅到身上面了!”
街道上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妖怪竖起来了层层叠叠的木板,木板上面有彩绘,都是浮世绘里浪花与火焰的模样,和周围熊熊燃烧的真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上去有一种荒诞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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