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浓重的睡意袭上自己的眼睛,整个人都困倦地不想动弹,干脆任由自己的意识一点点地陷入梦境。
只留下北原和枫一个人沉默地看着。
他望着怀里越来越犯困的乔伊斯,看他打了个哈欠就困倦地闭上眼睛的疲惫模样,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把自己被
对方揪得全是褶皱的衣服压平,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玻璃……花吗?
他突然有点惊讶于这个人第六感的敏锐,但是在某一方面又真切地怀疑起来;这么敏锐的乔伊斯真的没有意识到诺拉现在状态的特殊吗?
这几天就连泽尔达都看出来了诺拉的状态似乎有些问题,还跑过来担忧地问了他一声。乔伊斯作为和诺拉朝夕相处的人,明明对此的感触应该是最深的,但还是表现出一无所知的样子。
是故意强迫自己忘掉了,还是没注意呢?
北原和枫把似乎已经开始打盹的超越者轻轻地放在沙发上,往他怀里塞了一只大号的软绵绵仓鼠抱枕,接着小心地摆正他的脑袋,防止这个人醒过来后不幸落枕,顺便把对方散落的青色头发别在耳后。
最后,他主动放弃了这种注定得不到答案的思考,起身露出一个微笑。
——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和诺拉很幸福,幸福到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和改变,这就已经足够了。
旅行家转身去做爱尔兰的最后一顿午饭。中途被菲兹杰拉德一本正经地拉住,端着菜谱询问怎么样分离的蛋黄和蛋清。
“你研究这个什么?”
北原和枫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对方手里面教人怎么制作蛋糕的菜谱,突然反应了过来,橘金色的眼睛里一瞬间溢满了笑意:“我猜猜,是不是想给泽尔达过生日?”
菲兹杰拉德咳嗽了一声,把视线挪开,去看自己窝在沙发上面的爱人,努力压低着声音:
“七月二十四日就是她生日了。”
泽尔达正在沙发上研究他们两个接下来蜜月旅行的地点,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宣传册上面拍摄的风景,一边看一边在本子上面做着规划。那件羽毛披风挂在她的半个肩上,露出一截皓白而又匀称的脖颈,在灯光下有着莹润的色泽。
菲兹杰拉德脸一下就红了。
虽然他和泽尔达认识了三年,甚至都和对方走到了结婚的殿堂,但是北原和枫还总是怀疑他的热恋期还没有过去:瞧瞧,这像话吗?
“咳咳咳。”
这位还显得很年轻的总裁继续咳嗽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的朋友:“教教我呗,我记得你是会做各种甜点的吧?”
“行,教你也没什么,我也不是第一次教。”
北原和枫在这个方面倒是非常好说话,笑着歪过头,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只要你不和席勒一样‘天赋异禀’就行了。”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位席勒先生做出来的含糖量超标的甜点呢——歌德没能品尝到自己朋友做出来的早期产品真是让人深感遗憾。
“席勒?”菲兹杰拉德有点好奇。
“德国那位超越者歌德的朋友,和我学过一段时间怎么做甜点。不过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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