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王尔德扭过头,碧绿色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用看着知己的喜悦眼神注视着对方。
“当然!没错!美自然是至高无上的!难道还有什么存在比美更加崇高吗?”
这位画家用很是欣喜的语调大声回答,同时用意有所指的眼神看了一眼在房间的另一头被画布遮盖起来的某个画架。
之前的那副画他已经撕掉了,现在挂在那个画架上的是全新的一副:虽然这幅画像比之前的要安静很多,不过这不妨碍王尔德在某些时刻含沙射影一下。
瞧瞧吧,北原和枫可比你要清楚多了。
“所以接下来呢?接下来的两个,北原你是知道的吗?”
画家稍微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优雅地把扣子扣好,竖起白衬衫的领口,也不知道在这期间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追问道。
“接下来的两个……”
北原和枫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王尔德会这样追问下去,显得稍微有些犹豫。
王尔德这是用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嘴唇微微地抿着,好像正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回复。
他也说不上自己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涌起的情绪到底是期待还是退缩,是紧张还是剧烈的欢喜。
反正他的大脑就这样让他问出来了。
然而被问到的北原和枫也有点苦恼:倒不是他不知道剩下来的两个是什么,而是他觉得王尔德未必是真的想要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
所以他只是用手指撑住自己的额头,最后叹息般地呼出一口气。
“这个啊……”旅行家抬起头,笑着对眼前的人说道,“让我们把这个问题留到分别前吧。”
“相信我,只有在那个时候,才是我们讨论这个问题的最好的时刻。”
王尔德眨了一下眼睛,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给自己这样一个回答,但他还是很快就回过了神来,甚至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些许,带着些许狡黠的味道。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会替你记住的。”
他弯了弯眼睛,用相当愉快的语气说道,接着主动抱上去猛蹭了一把。
“这下倒好,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期待我们分别的日子啦,北原。就和我期待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一样!”
王尔德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的大型抱枕,很是任性地乱蹭了几下,把旅行家的头发成功揉成了一团糟。
“……我说,王尔德先生。”
北原和枫瞥了一眼自己的头发,放弃挣扎地靠在对方身上:“只是一个承诺而已,您大可不必表现得这么激动吧?”
“才没有激动哦。”
画家懒洋洋地开口,把自己的脸埋在对方的头发里,低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眼眸微垂,声音听上去带着某种微妙的遗憾:
“只是很可惜,我们不可能是恋人关系,否则我就可以在这时候吻你了——你知道的,我不能对不起波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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