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啊,北原,你真的没必要因为安东尼突然回家了,心里没有着落,就把我当成你家的崽子来管。我可是能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成年人诶。”
“而且包括但不限于对自己的床伴负责——嗷呜!北原别打了,真的别打了!我去操纵船舵去了!”
拜伦可怜兮兮地捂住自己的脑袋,狼狈地抱头鼠窜到了船尾,去准备开船。
“恰尔德·哈罗尔德号”的船身在海面上微微颤抖了几下,像是之前的任何一次出发一样,收起船锚,测定风向,扬帆起航。
风鼓动着金红色的船帆,让这艘船的位置离永无岛越来越远。
北原和枫看着自己拉上去的船帆,靠在桅杆上面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突然感觉这样简单的航行手续让他有些疲惫。
也许,是因为少了某个一直抱着玫瑰在边上好奇看着的小家伙吧。
但是还没有到睡觉的时候,比斯开湾的风向很复杂,而且经常会引发各种各样的麻烦,算是和百慕大齐名的船员墓地。不管怎么说,他也至少应该在白天航行的时候保持清醒。
拜伦也是一样——他从巴里那里拿走了一份对方在海域上漂了那么多年所总结出来的详细海图,打算避开上面的礁石群,尽可能寻找面积比较大的岛屿停靠。
“两个人的单桅帆船竖穿比斯开海湾,估计也只有我才能想出来这么疯的事情,也是有这种蠢货才能真的答应……”
拜伦一边把海图摊开挂上去,一边自言自语地吐槽起来:“啧,该说幸好安东尼那个孩子走了吗,否则我这船开得还挺有心理压力。”
他不在意这个孩子是怎么离开的,反正一看北原和枫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顶多就是分别而已——就像是他和雪莱一样。
红发的异能者始终相信,他与自己的朋友只是在人世暂时的别离。所以他对此并不是非常的悲伤,只是有点后悔与遗憾,觉得这种别离的方式未免太不适合那个人。
常人看不见的云雀团子窝在他的头顶上,探头探脑地“啾”了一声,拍打着小翅膀,好像在表示“我会在你旁边的”。
然而拜伦听不到这只小云雀的发言,只是对照着指南针和风向不断地操纵着船只的位置,皱着眉思考着晚上大概能到什么地方,停泊在哪个位置上面,能不能开到离他们最近的那个岛。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像是一个在茫茫大海上航行的船长的样子。
午饭很简单,两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最便携最简洁,基本上不怎么耽误工作时间的菜品:面包+泡完水的脱水蔬菜,然后各自去忙着船帆和船舵。
好像安东尼从这座船上面离开之后,这两个平时生活作息就过得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家伙就失去了摆样子的兴趣,转而开始放飞自我。
直到在傍晚,拜伦把船停到一处海底有着珊瑚礁的地方,他们才从高强度的工作里面歇了一口气,正式打量起四周似乎毫无变化的风景。
“也许我们需要一个黑胶唱片机,用来在航行的路上播放一点音乐。比如贝多芬的《第六暴风雨交响曲》怎么样?”
当拜伦湿漉漉地从海面底下冒出头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看上去还很认真的样子:
“我觉得这样能够有效增加航行的效率,而且还可以通过音乐来舒缓心情……”
“可是你不觉得有点晦气吗?为什么有这个功夫不去放《田园交响曲》?”
北原和枫拉了拉拴在船上面的绳子,看着对方熟练地顺着绳子重新爬了上来,一身水地跳到甲板上,有些无语地回答道。
“因为这个气氛更合适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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