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异能者突然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脸的懊恼,像是要把自己脑子里面的怪念头全部都拍走似的。
“好吧,我承认我喜欢好看的事物,好看的人和一切东西。”
卢梭对自己说道,语气简直可以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但是我们的关系明显还没有好到那一步。我也不想让他感到困扰。”
让-雅克·卢梭先生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家伙。至少他会有意识地去避免可能会伤害到他人的行为,这是他的道德准则。
“而且比起这个,我更应该考虑收拾房子的事情。等一切都解决完后,我才能好好考虑应该怎么去和他交朋友。”
自言自语完毕,卢梭揉了一把脸,感觉自己的脑子冷静了很多。
不过他还是很期待,期待能够在不久后再次看到那个漂亮又可爱、面孔有着东方人特有的精致的旅行家。
“你知道的。我不是在一家报社担当了一个音乐评论家的副职吗?”
罗曼·罗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法布尔那头香水百合色与黄绿色交织的长发,一边轻声地给北原和枫解释自己和卢梭的关系。
他们的四周有蝴蝶在飞,不过更多都停在了北原和枫的衣服上,甚至有一只乖乖巧巧地伪装成了纽扣的模样。
法布尔已经睡着了。他昨晚做了一个晚上的标本,把它们夹在自己的昆虫图鉴里面,现在基本就是一个沾到点东西就能睡的状态。
睡着的法布尔乖乖巧巧的,像是童话里面的精灵,趴在自己朋友的膝盖上窝着,感觉只有小小的一只。
“我们之前在音乐方面合作过一段时间。他会写歌剧,而且还会唱歌……当然,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其实、不太愉快?”
罗兰仔细寻找着适合的词汇,结果自己倒是低低地笑了起来:“当时我还没有什么本事,只是一个末流的音乐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骗子?”
北原和枫有点惊讶地重复了一遍,有点没有办法想象那个场景。
一般来说,卢梭这种在人前甚至连话都组织不好的家伙很难去骗人:倒不是说有没有这个心思,而是他们本身就缺乏这种能力,基本上也没有人会被骗到。
“你可想不到他当年有多……”
罗兰似乎猜到了北原和枫内心的想法,故意抱怨了一句,但是面上却是笑着的,似乎也想到了那段荒唐但又热烈的岁月。
“他当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最大胆和荒诞的那一种。他骗了一整座城市的人,说他自己是来自巴黎的音乐家——实际上他那个时候对于音乐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他热情,张扬,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在酒席上与人应酬……”
罗兰撑着自己的下巴,停下了给法布尔梳理长发的动作,紫丁香色的眼睛里面带着戏谑的意味:“你猜他这么做是因为什么?”
“为什么?”北原和枫很捧场地问道,怀里抱着同样好奇地听着故事的小王子。
“因为他没有钱,一分钱都没有。甚至他都没有付给旅馆的硬币。但是作为一个伟大的流浪音乐家,他就可以在这座城市里白吃白喝了。”
罗兰耸了耸肩,看样子也有点唏嘘,似乎同样经过着一段窘迫的日子。
旅行家看着他,突然想到雨果曾经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和他说过的一段话。
“说起来,巴黎公社几乎所有人都是我从垃圾桶里面捡回来的。他们不是被人抛弃的孩子,就是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感受过爱。”
雨果当时是这么说的。因为一只流浪猫把泥点甩了他一身,那个时候他刚刚换了一身正式的西装,正在擦拭自己的单片眼镜。
这位巴黎公社的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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