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似笑非笑地咬着玫瑰花的花梗,酒红色的眼眸微微弯起,在月色下流淌着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来自真心的款款深情。
他的姿态是有点强势的,甚至是带着一种隐藏的逼迫和侵略性。
但在另一方面,他的眼睛里又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味道,甚至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期待着对方能够取下自己嘴里的玫瑰花。
取下这朵花吧。
拿走这一根荆棘吧。
“……”
北原和枫叹息一声,伸手将他嘴里咬着的玫瑰取下,嗅到了花朵上面浓郁的血腥味。
“很疼吗?”
他闭上眼睛,把踏着夜色前来的异能者抱在了怀里,就像是抱住了一片沾着鲜血的羽毛,轻声询问道。
“没有——真的一点也不疼哦。”
波德莱尔歪了一下脑袋,把自己的头枕在北原和枫的肩窝里,眼睛惬意地眯起,用一种轻快而愉悦的语调回答道。
“而且北原还愿意这么安慰我,总得来说还是赚到了!我是不是超级超级聪明!”
“啧,你就是笨蛋吧。”
北原和枫有些头疼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按了一下对方的眉心,把人带到了床边上坐下,然后便开始在房间里面翻找起了药品。
“你总是这么喜欢伤害自己吗?”
“嗯?其实也还好,我害怕的不是多了什么伤口,而是连伤口都不知道在哪的疼痛。”
波德莱尔满不在乎地躺下来,懒洋洋地在床上面打了好几个滚,一点也没有自己是陌生人的自觉,被玫瑰小姐凶巴巴地看了好几眼。
“如果这种明确的疼痛能换来爱——那该是一件多么值得的交易啊。”
他把自己陷在柔软的床褥上,发出一声梦幻似的叹息:“你看,就从我们的初遇开始:如果我没有故意伤害自己,你也不会这么在意我,不是吗?”
人们怜悯受伤的生物,担忧会自我伤害的生物,而他利用了人们这种与生俱来的善意。
他把自己折磨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这样就可以博得温柔者的一个爱抚和一个吻。
“不一样哦。”
北原和枫轻声地说道,从抽屉里面找到了棉签和盐水,以及一些治疗口腔的喷剂,把它们都端到了床上,顺便打开了床头的灯。
“就算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还没有那么戏剧性,我依旧还是会放不下心的。”
旅行家调整了一下灯光,转头看向了身边把整个人埋在了床上的波德莱尔,眼神难得有点严肃:“过来让我看一眼。”
“唔呃……北原,你真的好像普世意义上面的妈妈哎。”
波德莱尔嘟嚷了一句,但还是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乖巧地凑近,以驯服的姿态微微张开自己的嘴:“啊——”
北原和枫借着光看了一眼,眉毛微微皱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波德莱尔故意的,不管是舌尖、唇内侧、牙龈还是口腔内壁上面都划出了大大小小的口子,微微渗出的血液混杂着浓郁的甜腥。
“你这是拿带刺的玫瑰来漱口了吗……而且都不怕伤口感染的?”
旅行家虚起眼睛,没好气地说道,同时从旁边拿起了棉签,沾了点盐水,在伤口的部位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唔,因为玫瑰花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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