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在她打算趁早凑齐一百个故事,早点出去的时候,这片宽阔的天地里响起了属于竖琴的、显得格外空灵和渺远的琴声。
像是从天空的尽头飘过来的琴声,伴随着灼灼烁烁的金色火焰光芒,好像就是撕破天际乌云的第一缕天光。
于是漆黑的天空中有光明于裂缝洒下,精灵们在森林里载歌载舞,唱着时新的歌谣,缪斯女神在一边笑着执起美酒,且饮且唱。
阿芙洛狄忒坐在石头上,赤足浸润在混着阳光的清澈水波里,在风里不经意地一个回眸,便是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水仙花,乍然盛开。
有着鸟类翅膀的女妖坐在树上,应和着酒神洒脱豪放的嗓音,在边上唱着一首柔美的歌。
每一个字句都像是洁白柔美的珍珠,滚落了一地,在阳光下泛着虹彩似的美丽光芒。
——那是属于神代的,神明与妖精的歌谣。
塞壬女妖本来泛起的退却心思微微一滞,漂亮的孔雀蓝眼睛里升腾起浓烈的怒气与怨恨,迅速地张开翅膀,向着琴声的方向飞去。
“薄、伽、丘!”
“说起来,这首竖琴曲听上去很特别啊。”
把这个童话小小地收了个尾,看着面前一支代表着故事的玻璃蜡烛“噌”地被点亮的北原和枫安静地听了一会儿,突然有些讶异地开口。
除了惯有的轻灵和优美以外,这首曲子里面还有着更多属于古希腊神代的浓郁神秘气息。
安东尼也在旅行家的怀里安静地听着这首动人的歌曲,闻言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嗯呐。”
薄伽丘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朝但丁的方向凑了凑,在火光的照耀下显现出一点困意,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这是当年塞壬教给我的。”吟游诗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漂浮在梦境里面的气泡,“当年她很喜欢我的竖琴来着。我们聊天的时候,她就教了我这一首歌。”
“好像这首歌是用来纪念一场神代的私人音乐会吧。反正在她心里,这首歌还挺重要的,估计听到我在弹,连剁了我的心思都有了……”
但丁挑了一下眉,在塞万提斯出言嘲讽之前先吐槽了一句:“乔万尼,你不觉得你这句话里面的渣男浓度稍微有一点高吗?”
“只不过是一个漠视他人生命的妖精而已。而且如果我没有封印她的话,墨西拿海峡那里的白骨估计都要堆积到海平面以上啦。”
吟游诗人的音调依旧是那副懒懒的,飘飘荡荡的样子,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天空某处折现而出的光线上:“所以还能怎么办呢,但丁?”
说到这里,他弯起眼睛,似乎轻轻地笑了一下——不过比起笑,这个动作更像是单纯地扯起唇角。
“你看,妖精都是又蠢又狡猾的生物。”
只要她当年没有那么真诚地付出自己的喜欢和真心,只要她更明显地表现出对人类的恶意,只要她的性格不那么单纯和固执。
那么他把她封印起来的时候,就不会感到那么迷茫和悲哀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北原和枫抱着安东尼,叹了一口气,想到了自己在圣彼得堡遇到的那个一直以为自己是“雪姑娘”的水妖。那串对方遗留下的挂件至今还拴在他的背包上。
安东尼抱紧了自己喜欢说谎话、总是擅长隐瞒自己的真心的玫瑰,沉默不语。
但丁朝自己的手上呵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被他所点亮的的金色火焰,似乎从里面看到了他那同样戴着橄榄枝的爱人的影子。
塞万提斯擦拭着长矛的动作微微一顿,突然想到了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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