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沉默了一会儿:“嗯,薄伽丘他的情况有点特殊……”
“他是拿着竖琴去参加了塞壬们的宴会,趁塞壬听他的琴声听得如痴如醉,丧失了警惕心的时候,才把她们给关起来的。”
感觉这段经历有点熟悉的塞万提斯挑了下眉毛,语气里也带上了讽刺的味道:
“哦,还真不愧是他啊。”
嗯,果然很多事情不需要想那么多——比如说,今天果然还是在薄伽丘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把他揍一遍好了。
房间里面,薄伽丘猛地打了个一个喷嚏,然后成功地被北原和枫用叉子喂了一嘴的梨。
“真的,北原,我觉得我不是感冒。”
被迫吃了半碗梨子的吟游诗人捂着自己的喉咙,漂亮的蓝眼睛里含着雾蒙蒙的生理性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
“一定是因为我在佛罗伦萨的魅力大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无数的女孩子都在思念我,才会打这么多喷嚏。”
就是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楚楚可怜,而且还显得很打。
北原和枫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自己手里的碗放下去,又递过去一张纸巾:“我怎么觉得是塞万提斯在骂你的可能性高一点。”
“这倒是挺有可能的,不过也不错——反正他也没法把我送进地狱里,不是吗?”
薄伽丘接过纸巾,继续躺倒在椅子上面,闻言笑眯眯地这么说道。
就像是一只恶作剧成功后跳到了墙头,并且得意洋洋地晃着尾巴的猫。
“也就是仗着他真的很在意你这个朋友,所以你才敢这么跳。”
北原和枫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好笑又好气地敲了一下这只猫的脑袋:“要是他真的把长矛抵在你脖子上,某个家伙估计就要哭了。”
“才不会呢——”
薄伽丘歪过脑袋笑了一下,语气里面带着懒洋洋的平静,之前浮于表面的情绪也从那对蓝色的眼眸中无声地消退了下去,只剩下宝石一样的清冽和平静。
“可不要小瞧人啊,北原。再怎么说,我也是真真正正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几百年的。”
“爱恨也好,生死也好,要是连这些最常见的戏码都那么在意的话,这几百年下来未免也太累了。”
——虽然看上去还是个少年的样子,但我可不是真正的少年人哦,亲爱的公主殿下。
北原和枫看着一下子正经起来的薄伽丘,伸手把装着冰糖雪梨的碗往对方的面前推了推,然后勾了一下唇角,笑吟吟地问道:
“所以,亲爱的乔万尼·薄伽丘先生,活了几百年的伟大长生者,您打算把剩下的这半碗冰糖雪梨喝完吗?”
薄伽丘看着再一次被递到自己面前的碗,微微一呆。
等等,你怎么关注点还在冰糖雪梨上面!
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我是一个超级帅、超级有格调、见惯世俗、没有感情的长生者吗?怎么会有人有这么清奇的思维逻辑啊!
北原和枫一只手撑着下巴,语气淡定:“当然了,如果您不喜欢冰糖雪梨的话,我应该还可以去厨房里面熬一碗姜汤。”
“呃,这个就不用了。”
薄伽丘的身体微微后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冰糖雪梨挺好的,真的。”
总之最后,没有办法逃离北原注视的某位吟游诗人还是乖乖巧巧地把一整碗的冰糖雪梨给吃完了。
“话说北原你真的没有什么感觉吗?就是我刚刚说的东西……”吃了一半,薄伽丘还是抬起了头,有点不死心地继续询问道。
“这个啊。”
北原和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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