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最后还是没有写两只蝴蝶的故事。他打算写昨天晚上他做的梦:那是有关于荆棘鸟和玫瑰的童话。
【荆棘鸟在寻找世界上最尖锐的荆棘。它沉默地飞翔着,追逐着日光的方向,寻找着一根足以穿透这个灵魂的荆棘刺。
它一直在和太阳一起飞行,从来都没有在大地上歇过脚。
直到飞过某个峡谷的时候,它看见了一片长着尖刺的丛林。灰褐色的、刺尖尖的、显得十分冷漠的荆棘丛。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的荆棘。”荆棘鸟说,“你们看起来真是冷漠又尖锐:可惜并不是我想要找的那个,否则我就可以为你们唱一首歌了。”
“谢谢夸奖。但我们是玫瑰,并不是荆棘。”它们在峡谷下面温柔地回答,风把它们的声音传得很远。】
安东尼看了半天自己面前的本子,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写了,干脆在边上画起了花和鸟,还有尖尖的荆棘刺。
毕竟他还没有梦到这个故事后面的内容呢!
没有注意到自家孩子已经开始摸鱼的北原和枫打了个哈欠,等着据说今天就会来到这里的新房客。
不管怎么说,希望未来这一段时间的同居人不是尼采。虽然他的确很喜欢这一位哲学家。
但这种逻辑像是猫一样捉摸不透、还带着点暴躁和神经质、相处起来非常艰难的人,果然还是比较适合远观吧。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想带的崽子数量再次喜加一,也一点也不想给迷茫中的大龄儿童做心理辅导。
讲个笑话:他上辈子的从教和心理辅导经验都没这辈子这么丰富……
“叮咚”
两声礼貌的门铃声。
北原和枫眨了眨眼睛,看向了客厅大门的方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边上正在画画的安东尼就“啪嗒啪嗒”地跑到了门口,好奇地试图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的人。
当然,由于身高问题,这个孩子自然什么都没有看清——只是看到了一团模糊不清的疑似天花板的色块罢了。
敲门者轻轻咳嗽了两声,声音听上去有点拘谨和羞涩:“我是今天刚到的租客,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请问,里面有人吗?”
“……”
北原和枫默默把好奇地凑在门边上的安东尼拎走,然后打开了门,对着门外看样子显得拘谨而认真的少年人露出一个标准的营业式微笑。
虽然他感觉自己的微笑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诸位,我现在看到尼采了。他就站在门口,看上去只有十六岁,看上去很礼貌,对人竟然还会用敬语……我是不是应该劝他以后远离哲学?
“我是北原和枫。这是我家孩子,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
旅行家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少年,无声地叹了口气。
对方看上去显得有点消瘦,年轻而稚气未脱的脸上的神情显得异常内敛和沉默,整个人看上去就透着一股子拘谨和孤僻的味道。
他很难把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浅薄印象里的那个尼采联系在一起。眼前的这个少年看上去和上辈子最后那几年在疯狂中度过的哲学家简直就是完全不同两个人。
不,他们的确是两个人。生活在不同世界里的不同的人。
“还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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