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因为这会让我感觉我所坚信的东西是个笑话。我知道我那时候是什么样子:就像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小孩子,不肯承认自己那些幼稚的错误想法,为自己的行为编造着各种各样的借口。因为这种想法,我错过了很多珍贵的东西,但是……”
“但是我不想再错过她了。”
穿着黑色礼裙的女子看着旅行家,眼中是一种平静的坚定,就像是当托尔斯泰和他说起自己的理想时一样的坚定。
北原和枫喝了一口酒,那种甘甜中透着微苦的口感让他忍不住哑然失笑。
是啊,为什么不能是一种理想?
一个永远微笑的不幸之人,一个被来自未来的爱所拉起的人,一个连异能都在诠释表达着爱的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爱”伟大的证明。
“她不愿意来见我,因此你来找我了,是这样吗。”想到这里,北原和枫轻轻地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心里已经完全清楚了这件事的发展走向。
多么容易看出的一件事呢?一个患得患失的渴求着爱的深陷不幸的孩子,在真正遇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反而畏缩着不敢前进了。
她担心自己的接触会给那些爱着自己的人带来同样的不幸,所以只敢远远地看着,纵使是接触也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分。
“是啊,她把我那些不幸可能都算在了她的身上,觉得这就是和她接触的代价。”伍尔芙笑了笑,看上去有些无奈,“所以她现在也不敢来见你,或许还会试图让你远离她吧。”
对于那些过于温柔的人来说,他们宁愿失去爱,也不愿失去那些曾经对他们温柔以待的人。
在很多时候,正是因为习惯了不幸,所以才对自己格外的残忍,同时也对他人的不幸格外的在意和温柔。
“果然是这样么。”北原和枫挑了一下眉,然后同样露出了笑容,然后向对方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
“我只是不愿意看到她那么伤心。也不想看到我干过的蠢事再被另一个人重复一遍。”
伍尔芙小声嘀咕了一句,难得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把刚刚好喝完的高脚酒杯放到了桌子上:“我要走了。伊丽莎白还有别的事要让我干,你呢?”
“唔,回旅馆赶稿子?”北原和枫无所谓地耸耸肩,晃了晃自己手中还没有喝完的红酒杯,语气轻快,“那么,有缘再见,这位小姐。”
来自英国的异能者笑了笑,收拾好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像是雾气一样优雅又朦胧的姿仪。
“有缘再见。”
【我看见,那欢乐的岁月、哀伤的岁月——
我自己的年华,把一片片黑影接连着
掠过我的身。紧接着,我就觉察
(我哭了)我背后正有个神秘的黑影
在移动,而且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
往后拉,还有一声吆喝(我只是在挣扎):
“这回是谁逮住了你?猜!”
“死,”我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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