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第一天,他们带着Emma去学校报名,这一天得到了两个消息,月明集团获准上市,以及,虞姿查出来肿瘤扩散。
沈惟安再次领略了什么叫世事无常,福祸相依,命运总不肯给人一点彻底的快乐。
来不及庆祝审核通过,沈惟安随岳嘉明飞往苏黎世。
还是在那间熟悉的医院,熟悉的病房,主治医生甚至护士都没有换,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些人,还有科林,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实习生,而是住院医师了。
虞姿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并不坏,从她的气色和精神状态就能看出来,反倒是马修斯看起来老了许多,他明明比虞姿小,现在看起来倒成了同龄人。
脑癌病人的五年生存率极低,病情从最开始发现岳嘉明就做好了准备,只是事情真发展到了现在,他还是有轻微的,浑身发冷的感觉。
彼得医生提出了数种治疗方案,久病成医,现在虞姿马修斯和岳嘉明都能看得懂这三种方案会指向什么样的结局,其实结局是一样的,只是过程和时间不同而已,虞姿什么话也没说,静静想了两天,而后决定只接受最保守的治疗,也就是姑息疗法,也就是,时间更久一点的临终关怀。
岳嘉明和马修斯都没有劝她,虞姿只用一个手势就阻止了他们要说的话,岳嘉明上前抱住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沈惟安在一旁背过身,哭了。
这些他都经历过,为什么还要让岳嘉明再经历一遍?
往后的日子看起来又回归正常,只是虞姿从疗养院搬到了医院病房,三天后马修斯跟岳嘉明说,明,我想跟你妈妈结婚,我邀请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什么事情有意义,什么事情无意义,往往只在于人心如何定夺,以目的来衡量过程,大多数的过程都毫无意义,比如这场突发奇想的婚礼,可是在马修斯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岳嘉明就点了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感受,他完全懂马修斯。
如果这世上只剩一样不功利的事物,那一定就是爱了。
婚礼定在两个月后,没有什么盛大隆重的仪式,宾客最多的竟然都是医院的工作人员,其他邀请的都是最亲近的人,也没有定豪华酒店,得到医院的支持后,就选在了内部的露天草坪上。
沈惟安特地带了Emma过来,让她做小小花童,有一些令他意外的人也过来了,岳嘉明的亲生父亲岳沛,还有维克多,前者是主动要过来,后者是马修斯邀请的。
至此,所有在虞姿生命里出现过,重要过的人,都来到了这里。
这是一场最特别的婚礼,11月初阳光灿烂的午后,草坪上的气球、鲜花、白色扎着缎带的桌椅都是岳嘉明和沈惟安以及医院的工作人员当天亲手布置的,甚至还有一个四人小乐队,除了岳嘉明这个钢琴手,其他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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