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去英国以前,一直在这里。”
梅看了屋子里挂着的全部照片,只有沈惟安和爷爷,她奇怪:“怎么没有你小时候和父母的照片?”
沈惟安还不想这么快就开始重头戏,只简单地说:“那会他们正创业开公司,很忙。”
梅的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今天起得早,这会又困了,沈惟安让她睡主卧她也不肯,说睡他爷爷的床有些心理障碍,于是去睡了沈惟安的卧室。
沈惟安带着Emma去川叔家拿鱼,走路去走路回,一路上窜了几家门,回来时中午做饭的菜就全齐了。
Emma也没怎么吃过沈惟安做的菜,因为梅不喜欢,他后来也就很少做,但这会一大一小在厨房和后院里,Emma蹲在地上,兴致勃勃地看沈惟安在一张青石板上杀鱼。
一般父母会不让孩子看到这些“血腥”场面,沈惟安倒没想要刻意避开,还趁机跟她讲食物是怎么来的,虽然听起来虽有些残忍,但也可以教她要学会敬畏生命。
Emma看起来也比他预想的要沉稳,没有被惊吓到,反而用手摸了摸已经死掉的鱼头,用英文说了声,保佑你。
鱼杀好洗净,沈惟安问她:“现在还想吃它吗?还是觉得鱼太可怜我们不吃了?”
Emma点头:“想吃的。”
沈惟安哈哈一笑,站起来一转身,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梅,闲闲插着阔腿裤的口袋,说:“你倒是挺会见缝插针地教小孩。”
沈惟安说:“我小时候爷爷也是这么教我。”
“Emma是女孩子,到底不一样,才这么点大,你就让她的童话梦破碎了。”
沈惟安看一眼女儿:“我倒觉得我女儿没这么脆弱,能看杀鱼,能抱芭比,多酷。”
梅给他逗笑了,摆了摆手:“有病。”
他仔细片鱼片,拌调料,说:“知道你不喜欢吃我做的鱼,但这里的水好,鱼跟国外的也不同,委屈你再试一次吧?”
梅靠着厨房门框,天色湿漉漉的,比针尖牛毛还要细的雨,像一片水雾浮在空气中,院子外头青黛色的山绕着雾气朦胧可见,她闲看景致,干脆拖了张竹椅到屋檐下坐着,一边跟沈惟安聊天说:“倒也没那么不爱吃,只是你第一次做泉水鱼就跟我强调,岳嘉明特别爱吃这个,我就故意说我不喜欢。”
片鱼的手顿住,沈惟安:“什么?”
梅仰头隔着门框看他:“你听到了。”
“不是,那个时候,我们才在一起吧?你怎么就对岳嘉明……”沈惟安越想越不对劲。
梅懒懒地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笑:“沈惟安,告诉你个秘密。”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
“记得。”沈惟安说,那天他跟岳嘉明一起在学校的露天泳池,梅过来问他要不要当他的模特。
“那天,我们几个朋友在旁边聊天,我一眼看到你,说这家伙身材不错,简直是人体雕塑,朋友笑我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