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暴雪过后,出山的道路都在清障,他们的车开得很慢,岳嘉明开车沈惟安坐副驾,科林坐在后面一言不发,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往前开了一个小时,前方的路面还未清理好,他们便在一个加油站服务区歇下来等一会,便利店里沈惟安去买了三杯热咖啡,递给科林时科林没伸手去接,态度冷淡地说:“谢谢,我不用”。
沈惟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把多出来的咖啡递给岳嘉明:“拿着暖手。”
岳嘉明觉得科林到底还是孩子,心里怎么想的全都写在脸上,几人在便利店待了一会,科林突然说要前面去打探消息,看看要多久才能通行,一个人跑了出去。
沈惟安隔着便利店的玻璃盯着他的背影跟岳嘉明说:“这小子还真是对你不松手呢。”
岳嘉明沉吟片刻:“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沈惟安突然笑了:“怎么办,突然感觉好没安全感,我不在你身边时被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岳嘉明看过他一眼,故意说:“的确是个考验。”
“会吗?”沈惟安拱了拱他。
岳嘉明笑而不答,沈惟安像发痴的小狮子那样,三十多岁的人了把头抵在岳嘉明的颈窝,岳嘉明有点痒,往后缩了缩:“你知道我不会的。”
他们闲闲散散地说着话,沈惟安突然问:“岳嘉明,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一年的圣诞假?”
岳嘉明当然记得,那是他发现自己心动的源头,说:“记得。”
沈惟安看着外头沉积的大雪说:“昨晚我在路上跑过来的时候就想到那个晚上,我们一起去中国城买酒,回来的时候打不到车,只能一人抱着一瓶酒在大风里走了很久,我一直都没跟你说,那个时候我觉得很快乐,甚至想要是一直打不到车一直跟你走回去就好了。”
岳嘉明脑中那两个顶着风一路聊天一路飞跑的少年无比鲜活,其实那个晚上他们所想的一样,那也是他学生时代能记得的快乐片段之一。
“要不然,如果今天出山的路清理不出来,不能开车,我们就走出去吧。”岳嘉明提出一个疯狂的邀请。
沈惟安哈哈大笑,连连点头:“我觉得可以。”
科林回来时站在便利店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两个人有说有笑,沈惟安很自然地亲了亲岳嘉明的脸颊,而后岳嘉明一抬头,看到站在便利店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回来的科林。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科林已经先开了口,说:“前面路已经通了,可以走了。”
“啊,好遗憾。”沈惟安发自真心地感叹,岳嘉明笑着捶了他一拳。
再回到车上,科林直接躺到后座上睡起觉来,于是前面的两个人也没再聊天,一路沉默地开到了苏黎世。
岳嘉明把车直接开到医院,停到停车场后跟沈惟安说:“你等我一下。”
然后跟科林说:“我跟你一起,去找下彼得医生。”
科林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在灿烂又稀薄的阳光里,进了走廊后,从这里看不到停车场,科林说:“彼得医生今天不当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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