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持观望态度,一个不如意就会立马倒戈,几乎每一天的工作他都是咬牙硬撑。
何况隔行如隔山,从运动到快消,从伦敦到登虹,游戏规则完全变了,他对国内市场不了解,人际网为零,身为董事长,推行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决议都举步维艰。
工作上的事沈惟安习惯了跟岳嘉明商量,不知道是第几次视频电话后,岳嘉明突然说:“这不是办法,不如我也回来吧,做事更有效率。”
沈惟安有些难以置信,他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支撑不下去了,几乎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无穷无尽的人事斗争上,回国已经半年,关于集团的经营改进未见分毫成效,中途甚至想过,其实他也可以有其他选择,比如找人收购集团,或是直接将他和沈鸣玉的股份出售,这家公司就再也不干他事。
原本就没有多大感情,不是吗,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如若父母安在,这家企业沈惟安打死也不会接手,哪怕父亲要寻求继承人,是给沈鸣玉也好,还是给外面随便什么职业经理人也好,沈惟安都全无所谓,可是他们不在了,沈旌和罗瑛一辈子就只做了这么一件事,沈惟安没法不要它,这笔遗产是他最大的桎梏。
岳嘉明说出这话的那个晚上,沈惟安回国后第一次发自肺腑的感到了一丝轻松,有人要来跟他一起并肩揍傻逼了,岳嘉明,果然这世上只有一个岳嘉明。
也许是有了盼头,也许回国半年来沈惟安终于摸清了国内商场上的许多暗地里的门道,他在肃清整顿了一波集团内部的人事之后,经营管理终于开始有了些微的成效。
岳嘉明回来的那天,沈惟安恨不得敲锣打鼓地去接他,并且当天就给了他一个正式的“顾问”身份,这也是岳嘉明想要的。
岳嘉明最擅长从数据尤其财务报表中去判断一家企业根本性的问题,这是他习惯了的投行做法,也是月明集团最欠缺的,长久以来陈腐的拉帮结派江湖式的管理,造成任何决议都习惯以“人”说了算,而不是“事情”本身说了算,岳嘉明和沈惟安的配合,就像一个负责看诊一个负责抓药的两个医生,对月明集团痛下狠手,立竿见效。
岳嘉明还建议他,国内市场盘根错节的程度太深,沈惟安目前根基不稳的时候还不宜大动,但可以拓展海外市场,那些全新的市场可以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是他将来彻底改革国内市场的基石,所谓先打外部,而后包抄内环,不外如是。
沈惟安很认可这思路,这样原本他在欧洲的许多资源都可以用得上,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功夫是白花的,到合适的时候,找到合适的途径,都可以把他们连起来用上。
岳嘉明回来以后,沈惟安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虽然他知道,岳嘉明并不是回国长驻,他原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就是个环球飞人,时不时就需要各地出差,但他已经尽量花最多的时间留在登虹,沈惟安都记在心里。
他们一起住在沈家的半山老宅,岳嘉明对这幢大房子也颇有感情,虽然他只来过一次,就像沈鸣玉口无遮拦讲的那样,“打飞的来救我哥”,记起最初的那个暑假,岳嘉明总会有一种最简单又醉幸福的感觉。
现在的屋子空了许多,做饭打扫的芳姨还在,连她都还记得岳嘉明,多住进来一个人她都特别高兴。
直到沈鸣玉大学毕业回国,这屋子才真正又重新热闹起来,这时节的月明集团又经历了一波多事之秋,卷入垄断案连累岳嘉明一年半的时间哪都没去,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沈鸣玉对集团的工作上了手走上正轨,沈惟安到了他约定的期限,回到英国去挽回他岌岌可危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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