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直男,第一次便目睹的是鸡|奸,岳嘉明设身处地地想,沈惟安抗拒同性恋抗拒得非常有道理。
路上沈鸣玉一直坐得直挺挺的,到后来估计是累了,自暴自弃地靠着岳嘉明,头埋在他肩上,不看他哥。
沈惟安一路无话,车厢里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肃静。
回到家,沈惟安进门就坐到客厅沙发上,沈鸣玉直接略过他往房间里冲,沈惟安在他背后一声:“你给我站住。”
沈鸣玉打了个趔趄,定定站住了,却没回头,沈惟安皱着眉说:“你过来。”
沈鸣玉还是不动,岳嘉明跟沈惟安说:“你这个样子跟要吃了他一样,谁敢过来。”
沈惟安忿忿地不说话,岳嘉明说:“我去跟小玉聊聊吧,你该干嘛干嘛去。”
沈惟安皱着眉,看岳嘉明揽着沈鸣玉的肩进了一楼的房间。
一进房间,沈鸣玉就哭了。
小少年的眼泪滚滚落下,浑身抖得上气不接下气。
岳嘉明抱着他,沈鸣玉的头抵着他胸口,把岳嘉明的毛衫都哭湿了。
哭完后坐到了床边,肩膀一抽一抽地。
岳嘉明出去拿了条打湿的热毛巾给他擦脸,沈鸣玉又把脸捂了好一会,才算平静了下来。
岳嘉明坐在书桌前,轻声说:“安德鲁撒谎了,对不对?”
沈鸣玉点头,仰头看着岳嘉明:“你相信我吗?岳哥。”
“相信。”
沈鸣玉嗓音原本就沙哑低沉,这会更哑了,嘶着声音说:“我没有强迫他,他撒谎,明明是他想接吻的……”说着又把脸捂进了毛巾里,揉了揉眼睛。
岳嘉明问:“他说了他想跟你接吻吗?”
沈鸣玉怔怔地,想了好一会,才说:“我,我记不清他有没有说,但是,我就是这么觉得,他一直问我有没有接过吻,那种感觉是不是很甜,很奇妙……”
岳嘉明明白了,他又问:“你喜欢他,是吗?”
沈鸣玉还没回过神,但点了点头。
“那他呢?也喜欢你吗?”
这会沈鸣玉反应很快:“喜欢的,不然也不会他那么一说,我就去亲他。”
“为什么你会认为他喜欢你?他有明确地说过?”
沈鸣玉又愣住了,想了会说:“好像说过,又好像没有,但是我就是感觉他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我们在一起特别开心。”
这也许有多种可能,有可能就是如沈鸣玉懵懵懂懂所感觉的,他们彼此喜欢,然后安德鲁暗示想体验亲吻的滋味,于是沈鸣玉主动去亲了他,但为什么安德鲁又反过来要揍他?
更大的可能是沈鸣玉误会了,少年人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的界限,他以为他们是好朋友就代表喜欢,做出了不可挽回的错误行为。
岳嘉明也无从判断,他说:“小玉,如果真的是你误会了,安德鲁就是把你当朋友而已,你会跟他道歉吗?”
沈鸣玉又不吭声了,他仍然认为自己没错,但这之间一定有什么东西搞错了,他不明白。
半晌,他走到岳嘉明身边,把手放到岳嘉明身上的一处,傻傻地问:“如果我说在我亲他之前,安德鲁把手一直放在我这里,能不能说明他对我不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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