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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他对恋爱仍旧是不得要领的,连续经历两次挫折,深觉自己仍然是只土狗,可以进化到讲一口本土口音,穿得人模人样,但骨子里还是不解风情,土得掉渣。

待在伦敦的女孩子,哪个能看上他这种啊,他在酒吧里对岳嘉明哀嚎,我完了,我命犯天煞孤星,注定孤独终老。

又忿忿地大放厥词,岳嘉明你说得对,爱情真就是个屁。

岳嘉明心平气和,安慰得十分敷衍,“不是的,你只是没找到那个真正懂你的。”

沈惟安醉意很快上头:“怎么才算懂我,像你一样吗?那可能全世界都找不到了。”

岳嘉明淡淡地没说话,沈惟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跟玛嘉烈崩了,我跟丽莎也没成,咋俩可真是难兄难弟啊。”

岳嘉明:……

还真是没法反驳。

这是一顿沈惟安自以为的难兄难弟失恋酒,岳嘉明就陪他喝,其实他看出来沈惟安也不是真的在“失恋”,而是接连的两次失败,让他很怀疑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魅力。

岳嘉明听过一个说法,25岁以前可能是一个男人一生最相信爱情的年纪,过了这个阶段,便会有越来越多的东西排在爱情前面,所以,18、9岁,20来岁,谁不想轰轰烈烈地谈恋爱呢?沈惟安最不忿这一点,凭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这么帅的自己和这么帅的好兄弟岳嘉明却都不可以?

喝到最后已经完全跟那个叫丽莎的女孩无关了,岳嘉明叫了代驾,到了家门口把沈惟安扛了回去,沈惟安这个身量,岳嘉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被压趴下,站在客厅里兀自喘了好一会。

他没法把沈惟安扛上楼弄进卧室,便由着他睡在了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只是给他换了睡衣,又把被子抱下来给他盖好,还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了茶几上。

沈惟安的发泄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醒来已经彻底雨过天晴,他再也没提过女孩的名字,仿佛前一晚颓唐的傻逼不是自己一样,潇潇洒洒地向前看去。

岳嘉明现在对沈惟安来如风去如雾的所谓“恋情”也习以为常,这些都只是小感冒,打个喷嚏隔夜就能好,岳嘉明觉得自己才是病入膏肓,像个中世纪的肺炎病人,烧心烧肝,无药可解。

每一段只有两个人生活的平静时光岳嘉明都很珍惜,没有第三者,没有外界干扰,他珍惜是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平衡随时会被打破。

过了一年,到大二学期末的时候,沈惟安收到了家里的消息,其实这几年他跟家里也没有完全断了联系,尤其是跟母亲,日常通电话与消息是有的,某年春节沈惟安没有假期回不去,沈旌和罗瑛破天荒还来了一趟伦敦,只是无论怎样,沈惟安没再用过家里给的钱,就在父母来伦敦过春节的那一次,他心平气和地跟他们讲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固然有爷爷去世而他浑然不知的因素在,他当着沈旌的面也直白地讲这一点他永远也不会原谅父亲,但是坚持到后来,他发现凡事靠自己的状态其实不坏,虽然常有捉襟见肘的时候,但总能想办法撑过去。

罗瑛一开始是不同意他这么胡来的,但给的钱儿子不用,家长到底也没办法,那次面谈最后达成的结果是,如果沈惟安在经济上有搞不定的,一定不要自己死扛,一定要跟家里说。

沈惟安同意了,这种可有可无模拟两可的条件,他不担心这个,因为他有岳嘉明。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不知不觉,岳嘉明竟然成了他对抗家里的底气。

家里这次联系沈惟安是因为件大事,按着年龄,差不多到了沈鸣玉也要来英国念书的时候了,顺理成章地,沈惟安作为哥哥,需要照顾和管束好这个年幼又顽劣的弟弟。

沈惟安其实非常反对他老爸非要苛求的这套所谓“精英教育”,他自己就是个最好的失败例子,来了这么多年,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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