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攀着他的吉宁,看到沈惟安面容骤变,面色惨白,石像一样僵在了原地。
比赛继续,跆拳道一腿横扫过来的时候,沈惟安没有避开,对方的拳头雨点般落下来的时候,沈惟安只顾得上双臂屈起挡在脸前,他忘了躲避也忘了回击。
下半场比赛尖叫声和嘘声各占一半,沈惟安毫无悬念地输掉了比赛。
押注失败的人疯狂向他嘶吼,票据雪片般砸向沈惟安,火锅店见过的那个人翻身上了拳击台,扶着沈惟安的肩问他下半场怎么回事,而沈惟安充耳不闻,他一圈圈解掉缠在手腕的绷带,隔着人群和雪片般飞舞的票据,跟岳嘉明定定相望。
他被武馆的人拽去了后台,岳嘉明抓起吉宁的手臂往外走。
吉宁醉得欢天喜地,一出门就要趴上岳嘉明的后背,岳嘉明转身一把拎住她的手腕,冷冷地说:“你听着,我不是你男朋友,以后不用联系我,我也不会再见你,听明白了吗?”
吉宁有些糊涂:“为什么?刚刚……难道你不是我的新男友?”
岳嘉明说:“你搞错了,我从来没说过要跟你在一起,刚刚是耍你的。”
吉宁醉意中虽然不是十分明白发生了什么,但那句“耍你的”她听明白了,顿时大喊尖叫了起来。
岳嘉明根本不顾,抓住她的手腕往前走,到了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塞了进去,报了一个地址给司机又扔出几张钱,把车门关上,吉宁的尖叫瞬间远去。
好了,结束了。
他去便利店买了瓶水,狠狠洗了把脸,然后到拳馆的后台去找沈惟安。
没走正门,绕到拳馆的后门,刚要推门进去,沈惟安背着包从里头走了出来。
他下颌和嘴角有些青肿,手上缠了新的绷带,看到岳嘉明,双眼凝成两把冰冷的利刃,又不可避免地闪着疑惑,他咬牙,在这料峭的寒夜吐出几个硬生生的字:“你想说什么?”
岳嘉明语气平静:“她不适合你。”
“用不着你说!”沈惟安突然就暴怒了,肩上背着的包被狠狠扔到了地上。
他凑到岳嘉明跟前:“不适合我,适合你?”
岳嘉明的牙关也咬了咬,却没说话,沈惟安说:“我怀疑我是不是瞎了,刚刚……现在也是,我怀疑我之前也是瞎的,一直以为你讨厌她,没想到你是喜欢她。”
“岳嘉明,你早说啊,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让给你,何必让你这么费心机。”
沈惟安从暴怒到悲伤只过了短短几句话,他看起来很想揍人,拽着岳嘉明的衣领却怎么也下不去手,最后说:“你喜欢什么,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
岳嘉明直直地站在他面前,像个机器人一样毫无感情:“有两件事我想告诉你。”
沈惟安喘着气看着他,岳嘉明把手机打开,翻出吉宁发给他的信息给他看,说:“第一件事,我没有骗你,她对你就是一时新鲜,从一开始就是,也许她对谁都是,那天晚上她叫你去她的帐篷,给你发信息之前也发过给我,只是我没理她,你现在明白了吗?包括跟你在一起之后,也在不停地发消息给我。”
“她在玩你,沈惟安,你看清了吗?你所谓的爱情是个狗屁。”
沈惟安没接手机,也没扫屏幕,粗暴地将岳嘉明的胳膊推开。
“第二件事,这间拳馆和这里的比赛不正规,是地下黑拳,你不能来打,会出事,你赢了一场,就会被他们看上,会有无穷无尽的黑拳比赛找你去,打黑拳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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