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亮,沈惟安又啰嗦:“玛嘉烈很适合你。”
岳嘉明一脚油门带到了90:“闭嘴。”
沈惟安在岳嘉明烦躁的边缘狂舞,不知道是故意在对着干还是真的发自内心,他说:“挺好的,真的,是这么漂亮又这么酷的一个女孩,你不知道,我以前真的很怕……”
“怕什么?”
沈惟安仿佛气血不足:“怕看到你喜欢的是个男的,怕你变成克兰和朱利安那种……”岳嘉明喜欢女孩,这太好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担心看到岳嘉明喜欢男的,他不能忍受一个男的对岳嘉明做出亲密行为。
他也根本感觉不到,此时岳嘉明心中的凉意如喷泉突涌。
这天之后,吉宁给岳嘉明发消息的次数频繁了起来,原本在音乐节之后,她已经不太来主动招惹,然而一场alt5乐队的现场演出,似乎把她的火又勾了起来。
岳嘉明看着这些信息,毫不意外,但他不会把这样的信息告诉沈惟安,这个傻子正为他愚蠢的初恋上头,但岳嘉明知道,这场初恋什么都不是。
吉宁说:“上次最后那首歌唱的是什么意思?是你给她写的?可以给我写歌吗?”
“她是群青色的,我是玫瑰色的,会让你有灵感吗?”
“你在哪里?什么时候排练,我可以来看吗?”
她还发照片,性感的,踩着尖细的高跟鞋翘着臀蹲下,上半身不着一物,只披了满身火红的头发,野猫一样迷离的神态冲击人的感官。
岳嘉明面无表情地上下滑动这些信息,眼神冷到冰点,那个消失的满是恶意的念头突然上涌,然后允许了她来看排练。
果然,吉宁是一个人来的,她背着沈惟安,而岳嘉明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一切光明正大,她喜欢摇滚乐,而他是发光发亮的乐手,她是过来专注享受音乐的。
汤米对谁都很热情,他倒是很欢迎吉宁,而玛嘉烈仿佛东西一切似地冷眼旁观,她没跟岳嘉明再提起过吉宁或沈惟安,只是在吉宁过来的时候,岳嘉明能敏感地觉察到玛嘉烈身上冷冽的气息格外会重几分,一把贝斯要么懒懒散散地拨着,要么弹得飞快,仿佛拨片也挡不住手指即将崩出血来。
吉宁跟他们一起排练新歌,一起玩电子或朋克,兴致来了还抢了主唱话筒唱blonde redhead。
很快乐队接到了一个酒吧的驻唱邀约,在萨默塞特公爵府附近的一间小酒馆,离学院不远,一周去演三个晚上。
吉宁知道了他们的行踪,好几次岳嘉明在演出的时候,赫然发现吉宁就在台下,岳嘉明推算沈惟安的日程,这时候他应该在武馆或者俱乐部的游泳馆,浑然不知他的女朋友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两眼放光。
岳嘉明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双手在键盘上愈加凶狠。
每次他solo的时候,吉宁就跟经历了高|潮一样,在人群中浑身大汗,双眼迷离。
一次开场前,调试好乐器,玛嘉烈照旧在酒吧的后门口抽烟,岳嘉明过去跟她靠在一起,玛嘉烈有种神奇的力量,不论心里有多躁动或焦虑,跟她一起静静地待一会,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就会像雪片一样簌簌落下,岳嘉明发现自己很喜欢跟她一起待着。
岳嘉明抽自己的烟,一盒刚拆封的treasure,玛嘉烈看一眼失笑:“你对烟的品味好像个有钱的老男人。”
“试试。”岳嘉明说,他没有烟瘾,还处在各种品牌和口味都想试一试的阶段,这个牌子的烟最便宜也要二十几英镑一盒,他试了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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