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碰上,有时候碰上也只能匆匆地讲几句话,岳嘉明早上的时候坐在餐桌边吃东西,看沈惟安匆匆忙忙地下楼,心思全在跟手机里的吉宁讲话,匆匆给他几个顺带打招呼的眼神,匆匆出门不知道是上课还是约会,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
沈惟安有了他自己的交际圈,他不再是岳嘉明一个人的沈惟安了。
岳嘉明有时候想,如果沈惟安那时候回了国,会不会是另外一副光景,他们应该会强烈地想念对方,会通过短信和电话和视频频繁联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近在咫尺,却仿若没了交集。
他真是非常地,极其地,讨厌吉宁这个女人,认为一切关系的转变都是源自她。
两个多月过去,一天岳嘉明跟乐队排练完深夜回家,在家门口跟沈惟安撞上,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兜帽卫衣,下身穿着睡裤,汲着拖鞋出来扔垃圾,岳嘉明把车停到路上,熄了火按下车窗,沈惟安走过来,弯下腰,一只胳膊撑在车窗沿上,笑笑地跟他说了声:“哇,好久不见。”
岳嘉明勾了勾唇角,知道这话是个夸张的事实,但此时沈惟安看起来毛茸茸又暖暖和和的,弄得岳嘉明的心里也跟着柔软下来,憋了两个月的烦躁水汽一样开始蒸腾,他点了点头也笑着回应:“好久不见。”
沈惟安指了指月光照耀的,空无一人的幽静石子路,说:“要不要下来一起走走?”
岳嘉明下了车,双手插在短大衣的兜里,沈惟安把卫衣的帽子罩上头,两人并肩漫无目的地沿着弧形的路晃荡。
“最近忙什么呢?人影都看不到。”沈惟安说。
这话应该我说吧?岳嘉明抬了抬眉毛,不过想想自己的确也没闲着,上课下课,盯股票,写歌,排练……但他只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上课下课,做作业炒股。”
“你呢?”不等沈惟安回应,岳嘉明反问。
沈惟安说了他一个月前开始在中国城武馆教课的事情,但没提打拳比赛的事,事实到现在他还没真的去比过,洪拳师傅给他找的几场时间都对不上。
岳嘉明没表示出意外,沈惟安满身技能点,能做的事情很多,他早预料过他若留下来,生活会过得精彩。
两人默契地都没提吉宁,沿着住宅区绕了一圈,快到家门的时候岳嘉明问沈惟安明晚有没有时间去政经学院看演出。
他有点紧张,为了准备这场演出花费了不少心思,是乐队的第一次正式露面,虽然并不是什么很正式的场合,只是学院的草坪而已。
但明天是沈惟安的生日,这才是他选择这一天公开演出的目的,他有一首歌,要当做礼物送出去,但他没说,这是一场精心准备了两个月的惊喜。
岳嘉明看着沈惟安,沈惟安怔了怔,停下脚步,似乎下意识想说什么,跟着又打住了,嘴唇张了张才说:“行啊。”
岳嘉明问:“你是不是原本有别的安排?”
沈惟安摇头:“没关系,看完演出再去一样的。”
岳嘉明没再问了,生日嘛,跟女朋友过是天经地义的。
岳嘉明跟他约的时间是傍晚七点半,冬天了,黑得早,六点不到就已经黑透,乐队的三个人在排练室弄到下午四点,然后扛着乐器过去搭演出场地,其实就教学楼前一块不大的草坪,接了线接了一些简单的小彩灯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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