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都睡不好。”
科林的手指绕进裤腿,细细摩挲着他光裸的脚踝和小腿:“明,你不讨厌我的,对不对?”
岳嘉明没法否认,那握在脚踝的温热的手也称不上讨厌,当你不讨厌一个人的触碰,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去尝试更多?
只是,第一次被一个人触碰,却也没有电流传来。
岳嘉明没有去挣开那只手,平静地说:“我叫车回家。”
科林的手没有拿开,他有些执着,温柔又带挑逗的触碰,总能勾起对方一丝丝的回应吧?
然而岳嘉明静静地看着他,周身有一股无法形容的,年龄和阅历带来的压倒性气场,让科林无端端就觉得自己的所做是一种冒犯和亵渎,他赶紧收了手,起身把岳嘉明的外套大衣给他披上,然后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替他叫了一辆uber车过来。
不一会,寂静的楼下驶来一辆车,车灯照在窗户玻璃上,岳嘉明探头出去对了对车牌,跟科林说:“我走了。”
出租车绕了几个弯,上了山道,岳嘉明把车窗透开缝隙吹了吹山风,觉得头脑清醒了一些。
他把右边的裤腿拉起来,看了看被科林握过的地方,雁过无痕。
如果是沈惟安……岳嘉明的耳畔又想起沈惟安低低的笑语:“岳嘉明,你现在对我过敏啊?”
阴魂不散。
醉酒的夜里睡得并不安稳,纷繁杂乱的梦境过去,岳嘉明的时差总算倒了过来,睁眼的时候是早上7点,手机上有沈惟安的消息,发了一张机票截图过来,说:“三天后我过来陪你。”
三天后,虞姿手术,岳嘉明只给沈惟安发过一个类似告知一样的信息,当时他没回,岳嘉明也没想过他会过来。
这时他回过去:“好的,谢谢。”
自从离开登虹以后,每一次跟沈惟安的联系都极其克制,岳嘉明觉得,沈惟安不可能没留意到这些言辞中刻意的冷淡和生疏,但他并没说什么。
人不在眼前,聊天软件中的责怪和追究,只会将对方推得更远。
现在是国内时间的午夜,出乎岳嘉明的意料,沈惟安还是回了句:“你现在对我可够冷淡的,岳嘉明,我现在安慰自己说你不是讨厌我都做不到。”
因为喜欢而产生的逃避,和讨厌一个人,看起来像吗?
岳嘉明无从解释,只能说:“最近事情多,顾及不上。”
“好。”沈惟安只回了这一个字。
岳嘉明躺床上想了一会,的确是顾及不上,虞姿的病情,以及随之而来他的生活将会发生的改变,这些是岳嘉明此时需要考虑的。
不管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虞姿都不会再继续像以前一样那么投入工作,那么,她的公司、项目、客户、员工,这些都需要人来处理,这个人就是岳嘉明。
公司涉及多位股东和交错的利益关系,并不是岳嘉明想结束就能结束的,即便他全权代表虞姿来处理她的股份和分散在全球的各项投资,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而且虞姿的身体肯定需要人照顾,这种情况下,岳嘉明不适合再长期待在其他地方,如果虞姿选择在苏黎世长住疗养,岳嘉明也会在这,如果她选择回到北京,岳嘉明也会陪她一起。
这些是他的主要考量。
三天后,沈惟安抵达的那个清晨岳嘉明没有去接他,因为虞姿早上七点进入手术室,手术预计时长有八个小时。
彼得和科林在手术室内,岳嘉明和马修斯等在外面。
马修斯看起来有些没睡好,黑眼圈很重,这段时间公司那边一直是他在顶着,岳嘉明把他手中的咖啡拿走,说:“时间还早,她也没那么快出来,你去病房睡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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