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系统像是一张网,一个地方受到的刺激比较大,对其他部分也是会有影响的,比如引起了晕眩,就会什么都做不了。”
岳嘉明心情有些沉重,又握住了虞姿的手。
虞姿拍拍他的手背:“你看你,再这样,我可就后悔告诉你了。”
岳嘉明捏了捏那张单薄的手,明白自己这时候应该坚强一些,甚至淡然一些。
也怪他平日里疏于关心,今天到了才发现母亲竟然已经看不见了,他既担心,也十分自责。
饭后四人返回医院,虞姿现在精力大不如前,早早地就要休息,科林安排了女护士过来帮助她洗漱,而后看着她睡下。
岳嘉明还想再待一会,马修斯给了岳嘉明一把车钥匙,说是虞姿此前交待他的,家里车库里的车他近些日子拿去用,方便一点,然后就先走了。
“一会9点她还要再吃一次药,”科林说:“然后我就可以下班了,有另一个医生来接手。”
“你每天都这么晚下班吗?”
科林点头:“也不是,今天轮到我当值,明天就不会这么晚。”
然后又说:“明天上午主治医生彼得会在,你想要问的,都可以当面问清楚。”
“好。”这个确实是岳嘉明需要的。
晚间的值班医生需要查房,做好记录,并把记录交给一会接手的医生,以及病人有什么症状需要处理的,护士都会来叫值班医生。
岳嘉明横竖没事,跟着科林一起查房,这一层的病人都归他管,不过因为是高级病房,一层的病人数量并不算多。
脑部肿瘤,心脏支架,胃部病灶……什么病症都有,一圈下来,科林的记录做得密密麻麻。
回到办公室,岳嘉明问他:“你主攻的专业什么?”
科林用笔敲了敲脑门:“脑科。”
“你多大了?”
这问题转折得非常突兀,科林愣了愣,而后扬了扬眉毛,反问道:“你觉得?”
岳嘉明被他孩子气的神态逗笑,说:“22、23?”
科林瞪大了眼珠,晃了晃脑袋:“真的?我看起来有这么小吗?”
哎?岳嘉明自认为在欧洲生活了这么多年,看外国人的年纪还是很准的,他问:“那你多大?”
“我26了,”科林得意地笑了笑:“都说西方人显老,看来这个规律被我打破了。”
还真不像,岳嘉明摇头:“你看起来顶多23。”
“哇哦,”科林发出夸张的声音,又带着挑衅:“你不相信?要不要赌一下?”
还真是小孩子,岳嘉明有那么点觉得这家伙是故意在跟自己开玩笑,明明书都还没念完非要装大人,就顺着说:“赌什么?”
科林仰头想了想:“暂时想不到,要不就一个愿望吧,输了的满足赢了的一个愿望。”
“可以。”
说完科林把胸口别着的实习助理医师的工作牌反了过来,背面写着他的个人信息和联系方式,果然是26岁。
“我是在读博士,我导师,也就是虞姿阿姨的主治医生。”
这下岳嘉明信了,他愿赌服输地点头:“是我输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愿望?”
虽然26,在单纯论年龄来说并不算特别小,但岳嘉明觉得以自己的经历看他人,总是看小孩子的眼光,科林也不例外,所谓愿望,在他看来也就是小孩子的愿望而已,相信他也不会要天边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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