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那只古埙沈惟安再没有吹过,他把它擦干净,包起来,锁进了抽屉里。
就连木人桩,也好一阵没碰了。
回学校的当天,沈惟安在教学楼的公告栏里看到学生会主席换届选举的告示贴,他路过之后又返回去,认认真真看了下条款细则,站在跟前发了会呆,然后去校长助理的办公室填了申请表。
岳嘉明很惊奇,这根本不像沈惟安会做的事,来温莎一年多,沈惟安一直将自己视为“局外人”,过客而已,除了岳嘉明他不与任何人交好,参加校泳队也不过是觉得日子太平淡了给自己找点事做,其他对于校园生涯深度参与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岳嘉明问他:“怎么突然想参加竞选?”
沈惟安想了想,露出一个很淡的笑:“试试看。”
“试什么?”
沈惟安却不再说话。
他们原本是无话不谈的,岳嘉明有些不适应沈惟安的转变,可是在这种时候,他也不能对沈惟安要求什么。
一个重感情的人,突然失去了他最看重的那份感情,岳嘉明设身处地地为对方想,接受现在沈惟安跟以往的任何不同。
能成为校学生会主席,是升入名校大学面试时很能拿得出手的履历,因此每年的竞争都很激烈。
申请周期过后校方公示所有竞选者,12年级有两个,13年级除了沈惟安,克兰的名字也赫然列在其中。
公告栏前,克兰转头看了眼沈惟安和岳嘉明,嘴角勾了勾,说:“公平竞争。”
沈惟安一言不发地走开,虽然克兰已经不再是他们的“敌人”,但他还是一见到这个人就想起那段难堪又难受的回忆,并不想跟这个人多说一个字。
有些人的行动很快,低年级的那两个竞选者在刚刚公布名单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行动,早就印好的小传单给在场的每个人都发了一份,沈惟安和岳嘉明到储物柜拿下节课要用的书本,看到每格储物柜的门上都贴上了竞选口号。
“你打算怎么跟他们竞争?”岳嘉明问沈惟安,看到他把小传单和口号条拿在手上认真研究。
沈惟安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他们太幼稚了,赢不了我。”
岳嘉明把他储物柜上的纸条撕了下来,上面写着:我会带领温莎走向新的荣光。
的确,他很想笑,这像是校董会上董事长要做的提案宣讲,学生讲出这样的话,未免夸张又搞笑。
后面的几节课岳嘉明看到沈惟安在笔记本上写写停停,都不是课堂笔记,倒像是在写竞选草案,他很惊讶,沈惟安似乎真的当回事在弄。
放学回去的路上,一直到晚上吃饭,沈惟安都有些发呆,而后突然跟岳嘉明说:“人,尤其年轻人,其实对唱赞歌不感兴趣。”
岳嘉明想了想:“是吧,怎么说起这个?”他想起今天铺天盖地发的正能量口号小纸条,没几个人当回事,全都扔进了垃圾桶。
“我要争取到同学的选票,不会带着他们唱赞歌。”
“那要怎样?”
沈惟安看起来不像开玩笑,说:“带他们造|反。”
岳嘉明愣了愣,“怎么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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