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嘉明笑着说:“不好玩,没有这里好玩。”
“真的啊,”小孩明显怀疑:“我不相信。”
天色暗下来,空气里竟然有烧麦秆和炊烟的味道,这里因为被大山阻隔,许多人家的生活方式都还保持着传统,河里玩耍的小孩也被一家家催吃饭的吆喝声催了回去,沈惟安也起身,说:“走,回家给你们做饭。”
两人一身湿漉漉的,沈惟安上衣也不穿回去,就搭在脖子上,路上一只蜻蜓绕着他们飞,沈惟安伸出手指,那蜻蜓竟然停在了他的手指上,岳嘉明啧啧称奇,沈惟安又把岳嘉明的手指拉过来,跟他的手轻轻靠近,想把蜻蜓转移到岳嘉明的指尖,那蜻蜓扇了扇翅膀,不肯,飞走了。
“它还认得出来你是外码,不放心,等过几天熟了就好了。”沈惟安安慰他。
岳嘉明现在对这些胡说八道习以为常,还“嗯”了一声。
路上遇到一个挑着一桶活鱼的大叔,沈惟安喊了声“川叔”,又看了看桶里的鱼,问:“刚捞的?”
“可不,都野生的,肉都有劲的很。”那川叔说。
“那来一条。”沈惟安选了一条大的,回身对岳嘉明说:“回去做泉水鱼给你吃,让你尝尝地道的野生活水鱼做出来是什么滋味。”
一说,岳嘉明就觉得口舌生津。
“哎呀,没带钱。”沈惟安翻翻身上,出来玩哪还会带钱包呢。
川叔大手一挥:“没事,回头你记得给我家小子就行。”
“行嘞。”沈惟安拎着用草绳穿好鱼嘴的大鱼跟岳嘉明一起回家。
整个杀鱼片鱼的过程岳嘉明都在边上看着,觉得沈惟安简直不像他的同龄人,怎么能做这些事情这么顺溜,他以往认识的同龄人,最多跟他一样,能自己做个三明治。
沈老爷子在边上指导沈惟安,一边跟岳嘉明用蹩脚的普通话唠嗑,问他们在英国念书辛不辛苦,沈惟安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习不习惯。
岳嘉明自然说沈惟安什么都好,沈惟安点了沼气炉开始做鱼,直接说:“爷爷,您别担心,我最多再过一年就回来陪您,大学我肯定回来上,到时候我在哪,您跟着我在哪。”
“瞎说,”老爷子胡子一抖:“你上你的学,带着我像什么样子。”
又说:“你爸爸叫我去住他那个大房子我都不去,我就在这,哪也不去。”
沈惟安哼一声:“我爸?哼,谁能跟他处得来啊,但我不一样,咱们处得多好,您说是不是?沈老爷子?”
岳嘉明都给听笑了,沈老爷子也忍不住一声笑,跟着忍不住咳嗽起来,锤了几下胸口,说:“你让我消停点吧,我不跟你去,念书的事你还是要听你爸的,让你在英国就在英国,你看你在那边还有这么好的同学,有什么不好的呢?”
沈惟安加水放料,把锅盖盖起来焖煮,好一会没说话,岳嘉明看他一眼,两人视线相撞,又都轻轻瞥开了。
这一顿的泉水鱼有滋有味,并不特别辣,岳嘉明吃起来没什么负担。
他吃了很多,跟沈惟安两人面对面地呼噜,倒是沈老爷子吃得少,喝了两碗粥而已,沈惟安问道:“是不是我做得不好吃?”
“没有,你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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