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说:“冷。”
同事问:“是不是外冷内热?”
余初耸了下肩膀,说自己是新来的,不知道。
同事陷入沉思。
“怎么了?”余初主动问。
这同事和余初处得不错,也因为余初表示过实习结束后不会留下来,算是公司的局外人,便对他说了实话:“你知道之前公司有个实习生,姓齐——”他等余初表现出了然的样子,才继续道:“你知道他是吧……我欠过他一个人情,现在得还了。”
“要怎么还?”
同事有几分难以启齿地说:“他在朋友圈看见我们去长城那天的照片了,问我们什么时候还有集体活动。”
“他要干嘛?”余初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不会是想去堵咱们谭总吧?”
同事为难地点点头。
余初语重心长道:“这种事可不能干啊。向别有用心者泄露上司行踪,还是涉及老板的私生活……这个有点儿危险啊。”
同事一脸的凝重,“那可怎么办……我欠人家的,也不能不还。”
“你欠他什么人情了?”
“小齐他父亲是医生,我家里有人得了急病,是他父亲救回来的。”
余初拖着长音“哦”了一声,大概猜到那个小齐和谭知静是攀的什么亲了。
“那确实是个大恩情……你打算怎么办?真要为还他这个人情拿自己的工作冒险吗?”
“拿工作冒险?有这么严重吗?”
余初轻轻一笑,“我真不觉得谭是脾气好的人。”
“我是看他最近……”
“看他最近挺反常吗?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同事听他这样一说,陷入了沉默。
余初发觉人们经常犯这样的错误:看到某个人不同于平时的举动,就以为是看到了他隐藏的另一面,而不觉得这只是一种反常的偶然。就像他总是回味谭知静曾经仅有的几次坦诚与深情,而故意忘掉多数时候他是什么样子。
“我有个办法,你听听看,可能比你直接告诉小齐咱们下次上哪儿团建要好。”
同事知道他聪明,催他快说。
“你有谭总微信吗?”
“有。”
“下班以后你发条朋友圈,说你周末约了两个同事去K歌,问还有谁想去。如果谭总也去,你就跟小齐说一声。只要小齐不出卖你,就是偶遇。咱们单位旁边那家KTV挺有名的,附近大学的学生也常去玩儿,在那里碰上怀疑不到你头上。”
同事瞠目结舌,把思路捋顺后,问他:“那我约哪两个同事比较合适?”
余初笑着指指自己,又指指不远处的小刘,“我们这几个单身的都能跟你去。你要是愿意,在人事那边再找一两个,他们部门的人平时和谭总交流多,谭总要是没看见你朋友圈,就让他们出面去请,就说不少同事都想去,加强公司内部团结,没准还能蹭谭总请次客。”
同事呆愣了两秒,又问:“谭总有可能参加吗?我们以前也有下班以后约着去K歌什么的,谭总从来都没参加过。他对我们的活动也从来都不关心。”
“你刚还说谭总最近转性子了呢,试试呗,万一他现在喜欢这些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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