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又说出多余的话。知静哥哥是大人了,什么都知道,用不着他叮嘱……余初把电话挂断了。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离这家会所最近的医院。夜里的医院比会所的地下车库更阴森,余初在急诊部等候的病人中搜找,全是陌生脸庞。他还看到一个刚被送进来的断肢的病人,肢体参差的断口与滴下的鲜血比今晚红酒的颜色更恐怖,哀嚎在他脑海里不断放大,震得他脑袋里嗡嗡响,浑身都僵硬起来。
他跑到急诊外大口地喘气,又休息了一会儿,打车去了谭知静的家。
他用谭知静给他的那把钥匙开了门,轻手轻脚走进去。客厅的灯关着,卧室那片区域漏出些光。知静哥哥还没睡。
他摸黑换好拖鞋,蹑手蹑脚地往里走。卧室门是关着的,刚刚那微弱的光线是走廊的小灯,浴室里还传来些动静。
余初心里一喜,快步走过去打开浴室门,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水汽氤氲之中,身上穿着知静哥哥的衣服,脚上是知静哥哥的拖鞋,还在用知静哥哥的毛巾擦头发。
余初目眦欲裂,大叫一声挥着拳头扑过去,那男人忙用胳膊挡在脸前,被他结结实实捶了一拳,疼得面容扭曲。但余初终究敌不过一个完全成熟的成年男性,两人扭打了几下,他就被男人制住了,脸朝下被按在占满水汽的冰凉瓷砖上。余初的眼睛盯着瓷砖上的花纹,想起他和谭知静曾经在这里享受过的旖旎的时光。
男人朝浴室外大喊:“知静!快报警!进来个贼!”
谭知静听到他们打架的动静就吃力地往外走了。余初被按着后脑勺,拼命挑高眼皮往上看,看见谭知静微微驼着背扶着门框站着,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还有比惊讶更复杂许多的表情。
第54章 蜷缩
看到谭知静虚弱的模样,余初再冲动也知道这不是刚跟人上完床的样子。
那男人自然也看出来他们似乎相识,手上略微松开些,又喊了谭知静一声。谭知静这才将视线从余初脸上移开,朝那男人笑了一下,好像什么狼狈事都没发生似的平静地说:“姐夫,不是贼,是认识的。”
姐夫忙“哦”了一声,完全松开手。余初还趴在地上,姐夫十分过意不去地去扶他,出于医生的习惯问他有没有被打伤,有没有摔到哪儿。
余初被他按到地上的时候,两只膝盖重重地磕在地砖上,现在依然酸痛得要命。他有些害怕,感觉膝盖那块儿的骨头好像是摔裂了,但知静哥哥一直不做声地看着他,让他不敢叫疼,借着谭知静姐夫的手劲赶紧站起来,垂着头说自己没事。
姐夫有些尴尬,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一眼,又让谭知静看看,活跃气氛地笑着说:“小伙子还挺有劲儿。”
谭知静没能笑出来,满怀歉意地对他说:“姐夫,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要不你还是回家吧,我没事了已经。”
姐夫说:“都这么晚了,我回去也怕吵着他们,还是在你这儿窝一宿,万一你又不舒服了呢。我平时值夜班习惯了,你不用跟我客气。”
余初忍不住问:“知静哥哥,你是胃不舒服吗?”
知静哥哥……姐夫闻声有些意外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又下意识看向谭知静。余初知道自己又做错了。
本来就已经错过了相互介绍的好时机,谭知静的姐夫也不是健谈之人,三人一时之间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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