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他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
知静哥哥的预言失误了,和他谈恋爱比当炮友快乐多了。所以那三个月的假设也不再成立。
几个换洗的沙发罩都被鱼丑丑抓花了,余初买来的猫抓板和魔爪器之类全都没用。谭知静说他们两个是原形毕露,余初觉得自己是被鱼丑丑连累了,诚然他确实总是忘记及时扔掉外卖或者猫食的包装,被回到家的知静哥哥逮个正着。
他现在知道知静哥哥真的很忙。他像余庆春一样每天有打不完的电话,还有应付不完的饭局。那次在文身店是知静哥哥唯一一次在电话里发火,后来余初再也没有见过他冲别人发脾气。有时他听知静哥哥和电话对面的人说话,他都要忍不住替知静哥哥不耐烦了,而知静哥哥还是那样平淡的表情,将已经说过好几遍的话再重复一遍。
知静哥哥说,实业不好做了,以前人们还说实业兴国,现在都没人提这句话了。
有的人是真的笨,有的人是故意装傻,余初看到知静哥哥就是在和这些人浪费着一天又一天。
谭知静工作上的事从来不避着余初,这点和余庆春很不一样。知静哥哥是在沙发上坐着打电话,而不是躲进一个屋里,锁上门。他用手机收发消息也不避着余初,如果他倚着沙发背,余初就跑到沙发后面搂着他的脖子,和他脸贴着脸,看他打字。
这让余初想起他们刚认识那会儿,自己在他身后抢他的手机,忍不住笑起来。笑出来的热气喷到谭知静的颈侧,痒得谭知静耸了下肩膀,笑着回过头来问他想起什么。
“想起你前男友跟你说分手,说完又后悔。”
谭知静眼里依然浅笑着,看了他两秒,说:“开始打探我的恋爱史了吗?”
余初被他看穿了,不敢再和他对视,把脸埋在他颈侧假装撒娇,又假装冒失地问:“他为什么要说分手啊?”
“因为我不喜欢接吻的时候伸舌头。”
余初抬起头来,怔了怔,说:“哦……”他的视线落到谭知静的嘴唇上,在脑海里飞快地浏览他们每一次亲嘴,觉得自己应该都克制住了,即使偶尔忍不住用嘴唇抿住知静哥哥的嘴唇,也是干燥的。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知静哥哥会觉得舌头比那个地方还脏,口水比那个还难以接受。
晚上谭知静开车送余初回家的时候,余初依然沉浸在有关这件事的思考中。到了地方,谭知静停好车,一条胳膊搭在余初的座椅上方,侧过身问他:“想什么呢?”
余初支支吾吾,视线再次落到他的嘴唇上,舌尖在自己嘴里轻曳。
谭知静笑了,余初也看见他的舌尖,在上齿上蜻蜓点水般地抵了一下,又藏回到嘴唇后面。
“想吃糖吗?”谭知静问他。
“想。”说完才想起已经这么晚了,其实根本不饿。
谭知静在他放糖的那个储物盒里挑了挑,余初看到是一颗草莓味的水果硬糖。只拿了这一块,知静哥哥就将储物盒关上了,还抬手关上了车顶的阅读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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