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大的步伐而离开身体,微微地鼓起来。
这又是一个新形象,和余初曾经看到的那些形象都不一样。这个新形象让余初产生一个奇怪的想法:谭知静本应该比现在更潇洒自在。
余初又坐上车谭知静的车,谭知静送他回家,他忍耐且等待着,而谭知静只是开车。更年轻的那个到底还是按捺不住了,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不摸丑丑呀?”
谭知静便问道:“为什么?”
他问得太轻而易举了,让余初有些气馁,但还是忍不住全都说出来:“因为我怕我摸了它,我就舍不得了……它不是我的,以后也肯定不会是我的,因为我爸肯定不会同意我在家里养猫……其实我以前每次在楼底下看见它,我都想摸摸它,但是我都忍住了……它还蹭过我呢……你见过猫那样蹭人吗?哦对,它也蹭过你呢……就是那样侧着身子从你身边经过,从它的小脑袋开始,然后是整个身子,呲溜,从你腿上蹭过去……你别担心,它不是拿你蹭痒痒,它是把自己的味儿蹭到你身上,是向你示好呢——”余初正说得高兴,忽然像咬到舌头似的戛然而止。
他小心地觑着谭知静的脸色,见对方脸上有笑意,像是马上就要笑起来,松了口气,用讨巧的语调小声说:“哎呀,我好像说漏嘴了……”
谭知静的眼里和唇角含着笑意,瞥他一眼,“你之前也跟踪过我?小跟踪狂?”
“不是……没有跟踪……”余初心虚而徒劳地解释,于此同时也十分意外:这样被谭知静当场戳破,他竟然没有惊慌,反而还有些兴奋。他像是又回到那个可以偷窥到谭知静的阳台,浑身热乎乎的。
就着这股冲动他突然就说出来了:“我要是最后这三个月进步特别大,高考考得好,你能奖励我吗?”
谭知静的唇角依然留着笑容,但似乎和刚才有些不一样了。
谭知静不再说话,余初开始坐不安稳,座椅上长了针。
车里静了一会儿,余初在这漫长的几分钟里渐渐明白自己又碰到了谭知静的底线。他开始怪刚才那段愉快的时光了,太幸福了,才让他得意忘形。紧接着他就产生这样的怀疑:也许刚才那段愉快的时光只是他单方面的感受,实际上他根本不配拥有他误以为的那种幸福。
余初觉得伤心且丢脸,两者似乎一样重。
他低头从书包里掏出耳机罩在脑袋上,连上手机蓝牙开始听自己最喜欢的歌。当他不想搭理世界的时候,就会把耳机音量开到特别大,把外面所有的声音都挡住。
但他在歌曲的覆盖下总能隐约听到谭知静在叫他:“余初……余初……”
谭知静喊他名字的时候,那双无情的嘴唇会前所未有的可爱起来,从一个拒绝的形状变为一个索要的形状,让人想要贴上去,含住它,舔湿它。
但余初知道那些隐约的呼唤都是自己的想象。谭知静是不可能喊他的,所以他忍住了没有转过头去。
他还意识到自己刚才其实并没有期待谭知静会答应。
可如果不期待谭知静答应,又为什么问出来呢?这就连余初自己都说不明白了。
之后的两天,余初格外关注余副局和谁应酬,一听说有郑叔,立马喊着也要去。余副局还特地帮他问了一句,知道郑铎不去,余初说:“那我也想去。”余副局就把他带上了。
果然如余初所料,谭知静也在,他一进去谭知静就看见他了。但余初不想理他,冷冷地把头扭开了,之后谭知静就不再看他了。
谭知静还是那样被使唤着,服务员进来又被支出去,服务员都不如谭知静服务周到。他那么忙,忙着巴结这个巴结那个,屋里的每一个都得被他奉承着,只除了余初。一个小孩儿,不带一官半职,肯定是顾不上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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