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副处记人名有一手,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说:“你是说小谭?行,我喊他一声,让他接你们去。”
“不用,郑叔,郑铎有他电话,我们给他打电话就行了。”余初这么说着,一旁的郑铎笑着冲他竖起大拇指。旁边的谭知静也在笑,眼梢嘴角几乎看不出变化,但眼神里是实打实的满意。
余初也很满意。他选的酒店有大包间,大包间里有两张桌子,一张大桌,一张小桌。他以前跟着余副局出来吃饭时,大人们就在大桌上喝酒,他就去小桌上写作业。
在没有见到谭知静的这段时间里,他每天都在脑袋里编造有关自己和谭知静的场景。总算有一个场景要成真了。
他们还是坐谭知静的车过去,郑铎还坐副驾,余初则换到郑铎后面。他和郑铎说着话,眼神无意识地落到副驾的椅背上,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上次在谭知静的车里,对方回过头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是嫌自己把椅背踹脏了。
余初脸上忽的热了,窝进后座不再言语。
他不理郑铎,郑铎就找谭知静说话。谭知静一边开车一边应付他,等红灯的时候,谭知静从储物盒里拿出一块糖,刚要剥开,被余初从后面扑过来,扒着椅背问他:“是什么?”
谭知静只好举起来:“糖。”
“我想吃。”
谭知静回头看他一眼,没有多问,把糖递给他。
余初垂眸看了一眼,:“我手脏了,你给我剥吧。”
谭知静说:“我手也不干净,我摸方向盘了。”
余初说:“那也比我的干净。”
谭知静不和他纠缠,替他剥开糖纸。是块奶糖。
谭知静喂别人吃东西和喂自己是一样的,剥糖纸的时候手不碰里面的糖,之后还用手指头托着,垫着糖纸,小心翼翼地把糖送到余初嘴前。
可是余初却不敢吃了,他嘴里疯了似的分泌唾液,却不敢张嘴,怕一张嘴就什么都露出来了。
“逗你的!”余初吞咽一口,这么说,然后一屁股坐回去。正好这时变灯了,谭知静通过后视镜瞥他一眼,短短犹豫一瞬,把差点碰上余初嘴唇的奶糖送进自己口里。
余初在后面看着他把糖纸随手塞进垃圾盒里,再度陷入复杂的后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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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有同学看出来,余初这么生气,是因为他隐约感受到女生来月经被嘲笑和他妈妈被折磨是同一个根本原因。
第8章 远
(上一章太长了,移一半作新章。下一章也更了)等到了酒桌上,余初才想明白谭知静为什么要吃糖。这里的每个大人都比谭知静有权有地位,他一来就得不停地敬酒、张罗、充当贴心的服务员,连吃口菜的时间都没有。
“是我把他拉过来的。”余初有些难过地想,“可他自己也愿意来。”
最难过的领悟是,他的那些日思夜想对谭知静而言,赶不上把他引进这个饭局的那句话。
余初看不下去了,对郑副处说:“郑叔,我去写会儿作业。”
郑副处马上问他:“吃饱了吗?要不给你再开个屋子,我们吵不吵你?”又说郑铎:“你看看人家,你也去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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