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等着自己跳的过快过于慌乱的心安静下去,躺在床上迷茫的对着空气发呆。
冷静下来后,昨晚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上来,何以初伸出手,手心虚虚握了握,感觉自己像飘在半空中,向下落不到实处,向上什么都够不到。
他拿出手机来看,已经是早上七点半,安静了一晚上的手机到现在依然安静,没有一个人发来信息。
他突然自嘲的笑了下,手指放在置顶的那个头像上,轻轻摸了两下,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打开聊天框。
他想要一个解释,可他更希望那是沈霄亲口告诉他的。
他想跟沈霄问清楚说清楚,可他更在意自己一夜未归,沈霄为什么一个信息也不发一个电话也不打。
他起身下床,却并不着急回家,魔怔了一样想到了昨天夜里沈霄丢下去的那个手串。
他撒谎了。
那才不是什么保佑平安的祈福手串,那是他来回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排了好久的队,才求来的情侣手串。
不过当时的他并不敢告诉沈霄,只能说那是保佑平安的,就连自己的那一个也不敢拿出来戴。
扔下去的那一刻,何以初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他怔愣的看着沈霄嘴角上挂着的漫不经心的笑,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针密密的扎了一下。
他用力掐着自己手心,才控制住了刹不住闸的眼泪,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沈霄不知道它的真正含义,而且游戏惩罚就是那样,沈霄又从来都不是玩不起或者说到做不到的人,那他丢掉了也就情有可原,自己也不能任性的生气,不懂事的要求沈霄为了他破化游戏规则。
这样的他太不乖了。
沈霄不会喜欢的。
沈霄喜欢乖的他,喜欢听话的他,那他就会一直乖乖的,老老实实做他的好弟弟。
酒店就在那家ktv附近,这一次脑子清醒了不少,何以初很快就走到了,他们昨晚包厢的窗户对着外面的一片草坪。
现在是冬天,草都枯黄了,只留下零星几株植物,也没了任何生气。
何以初走过去,他蹲在地上认真的开始找,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手心沾满了泥,额头上冒了一层薄薄的汗。
大概翻找了半个小时,何以初才颓败的坐到了地上,他盯着枯败的地面发了会儿呆,突然没有征兆的哭了起来。
他眼睁睁感觉到泪水往下流,他明明不想哭的,可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的流下,很快就糊了他满脸。
何以初用力去揉眼睛,用胳膊抹了一把脸,半晌,他终于再也克制不住,整张脸都埋在了膝盖里,绝望的哭出了声音。
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是安静的,可后来就根本刹不住闸,何以初蹲坐在地上,崩溃的情绪一并涌上来,连带着这两天受到的委屈,都一个劲的开始往上窜,聚集到头顶,又重重刺激着他的泪腺。
等哭够了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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