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条命都是他给养大的,何以初是他的儿子。
他要我走,他要我离开他的儿子,还给何以初自由,我就必须得走。
没有选择也没有退路。
我僵硬的蹲在那里,面前的地板上一片洇湿的痕迹,我挣扎着抹了把脸,低低恳求:“何叔叔,能让他陪我过完这个生日么?”
从书房出来,我一路摸着黑走到房间,等到终于打开门,我沿着门框滑下去,眼泪就再也控制不知,汹涌的往下流。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地板上,眼睁睁看着天光一点点亮起来,填满整个天空。
远处亮起第一片鱼肚白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我真的要失去我的小王子了。
试卷上墨水的留下的印记被一滴一滴的眼泪洇的模糊,分不清原来的痕迹。
凌轩从外面过来,他丝毫不客气,一屁股拉过我前桌的凳子,倒坐着叫了声我。
等到我抬起头看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呆了呆,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来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愣愣的眨眼,伸手在我眼前挥了挥,“你这是怎么了?哭了?怎么眼睛这么红?”
我摇摇头,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不是。”凌轩明显着急了,他扳着我的肩膀,强迫我跟他对视,指着我的眼睛控诉,“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这叫没事?到底怎么了?”
我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烦的要命,很想对着他吼一声让他滚,可我没有任何力气大声说话,就像在拼尽全力吊着最后一口气,“等以后有机会我告诉你,现在我想休息,让我歇一会儿可以吗?”
凌轩走后,我脱力一般趴在了桌子上,思绪里飘着的全都是昨晚的画面。
何叔叔说的没错,我口口声声说要给何以初自由,要让他遇见更多的人见识到更美好的世界,可我又一直把他拘束在我的身边,自私的让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我一个,变相禁锢了他追逐自由的权利。
我对何以初的喜欢跟爱,就像一把刀刃,悬在头顶挂于腰间,随时都有可能失控刺中一剑。
浑浑噩噩的过了两节课,我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不想让何以初看出来一点异常,可是都有些徒劳。
我精疲力尽的坐在那里,思考着要怎么说才能不让何以初起疑心,班级里却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我靠...这是假的吧?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啊?”
“好恶心啊,男生跟男生吗?这也太他妈丢脸了吧。”
“我靠,从小到大见过早恋被抓的小情侣太多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俩男的搞一块被抓的啊,太会玩了。”
“这也太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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