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挤进我的世界,在我对所有的东西都漠然一片的时候,他自顾自照亮我,温暖我,不管不顾的霸占我。
我赶他走他就抱住我,我凶他他也不生气,我难过了他就逗我开心。
他一股脑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好的坏的,他什么东西都愿意跟我分享,会冲着我笑冲着我撒娇,会因为我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变了神色。
刚开始,我很享受这种掌控感,我承认自己可以轻易拿捏住何以初,也只有我能牵动他的情绪。
后来这种感情变了味道,我发现自己不再仅仅满足于掌控他,我还想占有他。
我偏执的认为即使我对他冷漠,即使我一万次的推开他,他也会一万次的贴上来。我们可以一直这样消耗下去,即使他会娶妻生子,我也会是那个特别的唯一。
可是现在我才意识到,原来一直离不开的人是我。
我们两个之间,最需要对方的人是我。
他什么都拥有,从小到大都幸福,什么都不缺,我只是他漫长生命里出现的一个偶然因素,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他随时都可以抽离,然后全身而退。
可我不是,我什么都没有,我贫瘠的世界里一片荒芜,只有一个何以初是亮色的。
是他填满了我,没有他我便是不完整的。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慌乱过,可能有人会取代我这一想法一旦冒了头就一发不可收拾。
我眼皮重重一跳,某种即将要失去他的信号操纵着我,用了多大力气也没顾得上,猛地伸手抓住了何以初胳膊。
许是我动作太大,何以初跟闫航同时一愣。
我喉结上下滚了滚,开口的时候嗓子有些哑,“我送你回家。”
“嗯?”何以初还没说话,闫航就在一旁笑了笑,他摸了摸后脑勺,笑的有些腼腆,却很真诚,“哥你不是还要回去上课吗?我送他回去就好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
我摇摇头,“没事儿,不耽误什么。”
说着,我就要去扶何以初的肩膀。
可是他却轻松避开了我,胳膊再次从我手中抽出去。
何以初垂着眼睛,根根分明的睫毛往前延伸,他的睫毛总让他看起来很干净,稀疏的往前,投射下一片阴影。
他看我一眼,睫毛很快的眨了两下,说出的话却让我僵在原地,整个人如坠冰窖。
“你回去上课吧哥,让闫航送我就行了。”
“对对对,哥,我办事,你放心,一定把小初给安全送到!”闫航还朝我敬了个礼。
我努力的想要扯扯嘴角,露出来一个笑,可还是勉强不了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跟语气说的那句“好。”
我只记得在他们走后,我一个人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所有的画面都让我感到晕眩,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随时都有东西要吐出来,氧气是稀薄的,一寸寸挤压我的肺部,泛起细细密密的痛感。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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