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三人说得热火朝天,裴元嗣回来了。
昭哥儿忙躲在阿萦后头,警惕地看着娘亲身边的爹爹。
阿萦好劝歹劝,这小家伙就开始犯困了,在娘亲怀里困得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绥绥这贴心的小棉袄还亲了爹爹好几口安慰爹爹,看得裴元嗣甚是欣慰。
夜里夫妻俩熄灯歇下,这一个多月光顾着赶路,一路坐着马车舟车劳顿,哪里有心思去想些别的。
今夜终于躺回了床上,裴元嗣便抱着阿萦亲热了好一会儿才平息。
事后两人交颈鸳鸯似的亲密相拥着,阿萦忽然在男人怀里细细地抽泣了一声,裴元嗣一惊,赶紧抬起阿萦的下巴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
阿萦杏眼里蓄着两包泪,愧疚道:“裴郎,昭儿不亲近你,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怪我当初拦着不让你抱昭儿,咱们走了一年,昭儿都不记得你了,是我的错。”
怪不得裴元嗣感觉今夜的阿萦对他极近温柔痴缠,原来是这个缘故,要说难受自然是有的,不过有孩子他娘的体贴,裴元嗣心里就算难受也减轻了大半。
“我以前离家一走就是三五个月,女儿不是一样不记得我?你是昭儿的娘,他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他亲近你是人之天性,害怕我亦是人之本性,你生昭儿的时候九死一生,我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别多想,我在家多待些时日,昭儿总会愿意亲近我的。”
阿萦搂住他,闷闷地说:“是我心疼你才对。”
裴元嗣不是在外面寻花问柳,而是保家卫国浴血奋战,他同样是九死一生,回家不是女儿不认就是儿子害怕,他胸怀宽广不难过,阿萦却替他委屈。
这是她的夫君啊,她不心疼他谁心疼他?
裴元嗣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
有媳妇心疼就够了,他本来也不指望两个天真烂漫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懂得什么,媳妇知冷知热,还知道怜惜心疼他,这不比一个人孤枕难眠的时候强多了?
裴元嗣抱着怀里娇滴滴的软玉温香,心里又暖又软,再次感叹有人疼的感觉真好。
这时阿萦哭够了重新抬头,裴元嗣就立马绷回嘴角,阿萦一无所觉,细润的指尖摩挲着男人的脸,泪眼汪汪地捧着他亲了两口,又亲了两口。
裴元嗣享受着阿萦的温柔爱抚,他哪里只满足于亲脸,过了会儿便忍不住握住阿萦的手腕探下去,眸光晦暗,“亲亲它?”
阿萦脸腾得红了,眼泪也被他噎得憋了回去,狗男人,真是白心疼他了!抽手啐道:“差不多就行了,你想得美!”
夫妻两人如何温.存缱.绻暂且不提,第二天一早阿萦还是把自己关进净房仔仔细细地刷了一番牙。
歇息了一天,第二天就陆续有亲朋好友上门来。
阿萦不在的这段时间,张氏时常带着团儿来找绥绥和昭哥儿玩耍,她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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