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扣带,她转过身去,用手抿去湿润的眼角落下一滴泪。
裴元嗣从身后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叹息道:“我以为你会劝我别去。”
“我劝得了你吗?”
裴元嗣说:“萦萦,是我对不住你……”
阿萦转身抵住他的唇,“别对我这样的话,永远不要,我不想听,你要是真的觉得亏欠我,就好好活着,带我一起去,不要再把我抛下。”
“以后不管你去哪儿,都要把我带上。”
“绥绥和昭哥儿呢,你为了我舍得把他们丢在家里?”
“那就一起带着,”阿萦靠进他温暖结实的胸膛里,“谁让他们的父亲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谁让他们是将门之后。”
离开之前阿萦和裴元嗣去拜别了李东璧和弘哥儿,裴元嗣身上的毒基本完全肃清,他的身体并不适合再领兵挂帅和长途跋涉,但是李东璧能理解裴元嗣,特意为他又配了两副药,嘱咐阿萦每日为裴元嗣煎上服着,只要不过于操劳,想来于身体并无什么大问题。
夫妻两人郑重谢过李东璧和弘哥儿,李东璧报之淡然一笑,说这是他的职责,让夫妻两人不必放在心上。
弘哥儿这孩子跟着李东璧时间久了,小小年纪说话做事已有了几分神医的神韵。
弘哥儿笑着摇头道:“当初如果不是阿萦姐姐救了我的姐姐,姐姐也不会顺利生下七郎,我也不会有幸成为师父的弟子,到今日师父救下国公爷,此乃天意,是姐姐好心有好报,姐姐不必谢我,你该谢的是你自己。”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的一念之差,阿萦庆幸她救下了芸香,也庆幸她最终并没有变成一个和沈明淑一样偏执而不择手段的女人。
分别后阿萦随裴元嗣南下,剑州城的百姓听说卫国公夫妇要走了,围困数月家无余粮,纷纷手捧家中仅有的珍贵物件送到梁总兵府上,夫妻两人婉拒,让梁济和梁夫人重新给大家还了回去。
离开剑州那一日,城内男女老少纷纷倾城出动,城门内外人声鼎沸,老百姓们一路不舍相送,感激阿萦和裴元嗣挽救剑州城于危难之中的恩情,涕泪涟涟。
阿萦劝了数次未果,最后还是裴元嗣派一队士兵拦住大家,表明领了大家的心意这才顺利出城。
话分两头,且说二月十八周王正式谋反,打出旗号清君侧,号称成嘉帝病重,太子与卫国公裴元嗣意图谋朝篡位,他要替父皇铲除奸佞,清君之侧。
袁恭行至半路无奈转往成都,意外得知卫国公裴元嗣与总兵梁济已与三日前率兵前去云南镇压。
裴元嗣带领十万朝廷大军昼夜疾驰,一日之后神速驻军乐安城北,将乐安城四门四下包围,周王叛军见状不禁大惊失色,毫无防备地被裴元嗣包了饺子。
先前裴元嗣封锁他服用了解药的消息,周王还以为裴元嗣性命垂危,猝不及防在城楼上看到那身披铠甲、威风凛凛坐在照夜白上的男人,周王一时肝胆俱裂,方寸大乱!
裴元嗣知道成嘉帝舍不得幼子,处处掣肘,三次交战三次均被周王逃窜。
裴元嗣命人将劝降信射入城中,在城外喊话投降者不杀,城内果然人心浮动,意图杀周王献其头颅自保,眼看大势已去,周王不得已从小路暗中出城投降,这才保下一条性命。
群臣上奏纷纷请求将周王明正典刑,成嘉帝不忍心亲自处决幼子,下令改乐安州为思过州,并命梁济与袁恭将周王押解回京。
周王的喽啰曹先生、曾老、张豫等人助纣为虐狼狈为奸,上命菜市口斩首示众,郭允谋害忠良,屡次延误军情,贪纵不法,数罪并罚,凌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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