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密信是以特制而无色无味的药水书写,只有用火烤或者醋涂抹才能显出原形,陆谈以为这密信是用了特制的药水,还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准备点燃,黄逊之按住他道:“信是假的,不必试了!”
阿萦便不再隐瞒,摘下头上的瓜皮帽,散下一头乌黑丰盈长发。
“抱歉陆大人,妾并非是裴将军的信使,信是假的,妾乃——卫国公裴肃之的夫人沈氏!”
陆谈双目圆瞪,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肤白貌美的小妇人,嘴巴惊讶地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这、这当真是卫国公夫人?!
自古蜀地多出美人,饶是陆谈这般阅美无数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认,眼前女子比起那蜀地第一美人亦不差分毫!
阿萦生得妩媚娇柔,楚楚动人,看上一眼便极容易叫男人心生怜惜和保护欲,更难得是她足智多谋,聪慧敏绝,竟能以一女子柔弱之躯挡下城外悍勇叛军!
当然陆谈和黄逊之的这种惊艳仅仅限于男人对一个聪明且漂亮女人的欣赏,老谋深算的黄逊之很快心绪就恢复了平静,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是阿萦消息的来源。
“现在卫国公夫人是不是可以解释解释,你是如何知道张豫是叛徒?”
阿萦不答反问道:“敢问黄大人,不论妾是如何得知,张豫是蜀王走狗已是既定事实,现在讨论一个既定的事实还有意思吗?”
黄逊之一噎,阿萦接着又说道:“先前妾有幸看过夫君几本兵书,若妾没有猜错,蜀王打的主意恐怕是釜底抽薪,围城打援,张豫既能在剑州城下公然叫嚣,妾担心附近城池州县亦遭遇敌手,只是妾不懂打仗朝政之事,不知黄大人与陆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陆谈是整个蜀地军事的最高长官,他开口惊叹道:“夫人当真是貌美聪慧,本官初步估计,大约是与夫人所言差不离,黄大人你说是不是?”眼冒金光地去看黄逊之。
“火烧眉毛了陆大人,收收你的哈喇子。”
黄逊之的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陆谈面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尴尬。
黄逊之沉吟片刻,说道:“不论如何我们也得求援,裴将军如今身在湖北,对成都鞭长莫及,我会试着组织敢死队突围,相信郭将军接到信应当很快就能赶回来。”
阿萦心里却是微微一沉。
裴元嗣每回打仗回来,闲来无事时都会和她聊一些战场上军队如何行军打仗来满足她的好奇心,所以她知道黄逊之口中的郭将军便是武定侯郭允,先前裴元嗣平定辽王时是主帅,副帅就是这位郭侯爷。
郭允因为轻敌私自率兵攻打江陵城导致险些被俘,班师回朝后被成嘉帝严厉训斥和责罚,大失颜面。
郭允心里怎么想的阿萦是不清楚,裴元嗣自然也只是和她聊一聊战况的客观事实,从未在背地说过一人坏话,但从丈夫的描述中阿萦却能感觉到,这位郭老将军怕是心胸狭隘,十分的刚愎自用。
“夫人是还有什么疑虑?”黄逊之见阿萦娥眉颦蹙,因问道。
“没什么,但愿一切顺利。”
阿萦心想,也许是她想多了,成都府可是整个蜀地的省治和最大的军事重镇,郭允应当不会狭隘到如此境地,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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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陆谈便组织了一支百余人的敢死队从城内突围,敌军象征性地阻拦了片刻便佯装露出缺口,纵容这支队伍只剩下两三个人向着东南方向逃去。
城外营帐,张豫用千里眼眺望着这三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声吩咐亲卫道:“准备,明日一早制作攻城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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