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什么,快随我去城楼,晚一步你黄逊之头顶乌纱帽不保!”
来的时候为了不耽误时间是骑马来的,阿萦出府抓过马缰翻身上马,城门是剑州城的标志性建筑,不管在何处一眼就能望到,阿萦照着城门楼的方向策马狂奔,心里祈祷千万别开城门千万别开城门。
与此同时,城门楼上。
先前站出来的那位指挥都事在仔细辨认了张豫的样貌,和张豫说过几句话,确认是同乡张豫无误,看守城门的卫队长检查了黄逊之批复的条子之后,对着身旁的卫兵点了点头。
卫兵这就要大喊“开城门”,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城楼下一人急速策马而来,张口嘶声喊道:“张豫反贼早已投诚蜀王,不许开城门,张豫是反贼,不许开城门!!”
张豫是反贼!?
城楼上下众人闻言俱是一惊,阿萦骑马到城楼下,迅速提着衣袍爬上城楼。
因为卫兵们暂时无法判断阿萦这话究竟是真是假,故而城楼上无一人下令继续开城门。
阿萦这才得以有喘息的机会,从布政使司一路骑马狂奔,赶到城楼这段路程花了她半个时辰,阿萦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金秋十月凉爽的天儿她竟然硬是跑出了一身的淋漓热汗。
几十阶的台阶全部走完阿萦的喉咙几乎都要冒烟了,腿脚酸麻,大口大口喘着气,城楼上一排卫兵整齐划一紧张地盯着她,阿萦脸颊通红,捂着胸口说不出话,举起手中黄逊之的牙牌。
“布政使、黄、黄大人有令,城门下张豫为……乱党,谁都不许……开、城、门!”
最后一句话阿萦几乎是吼出来的。
黄逊之可能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但这些卫兵们却是对黄逊之惟命是从,阿萦这话便犹如在油锅里倒入了一瓢沸水,转瞬间整个城楼就炸开锅似的议论起来。
城外楼下张豫勃然大怒,指着城楼上破口大骂道:“天杀的贼贱才,何处来的竖子!巴州如今已经落入蜀王反贼手中,巴州卫若不是无处可去也不会求到你剑州来,你不过是看我们巴州卫成了残兵败将,不想收留我们直说便是,凭什么空白污蔑我们是反贼!”
城楼下的阴凉处乌压压地坐着约莫有三四百个残兵败将,这些人身上的或是胳膊或是腿或是头顶都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中透出殷红色的血迹,一看就伤得不轻,
随着张豫一番群情激昂的话站起来不少受重伤的士兵,纷纷含恨带怨地瞪向阿萦,仿佛阿萦不放他们进去是犯下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错。
卫队长也有些犹豫,低声问阿萦问:“敢问这位大人,黄大人可是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张豫是叛徒,我看他们伤成这样不像是作假,他们拢共也就三四百个人,不如我领一队人马出去看看,检查他们是否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
(未完,下接作话)
作者有话说:
阿萦抬手打断卫队长的话,“在咱们看不见的密林里埋伏着的才是叛军,一旦城门大开,他们会蜂拥而入,你以为你有把握抵抗住叛军的进攻吗?”
并且若不出阿萦所料,只怕剑州附近的其它州县也落入了蜀王手中,否则这张豫又如何肆无忌惮地在城楼下向她叫嚣?
阿萦冷笑一声,不是要证据吗,她居高临下,轻蔑地对楼下张豫道:“张豫,你不必在此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任你磨破嘴皮子我也不会放你进来。我乃卫国公裴肃之裴都督的信使,你主子这一个月来在湖北和川东被裴都督和郭将军打得节节败退、落花流水,这才想出围城打援的一招毒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