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止严鼎正一个。
之前在京城时阿萦的话提醒了裴元嗣,他推行改革军制在全国各地得罪了不少人,且这些人大多是各地身居高位的武官和老牌勋贵,除了这些人他得罪最狠的应当是周王和首辅孙士廷。
光蜀王一个造反就够了,一旦周王再在其中浑水摸鱼,后果将不堪设想。
从阿萦的马车上下来,晚间到达驿站的时候裴元嗣去了冯维的房间,将蜀王与都司指挥同知严鼎正密谋造反的事情告知于他。
冯维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开始还以为裴元嗣在跟他开玩笑,却见裴元嗣神情肃穆慎重,完全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裴元嗣没有提及阿萦的梦,而是借口这封信出自他安插在四川都司中的眼线之手,至于这眼线是谁,他暂且不能告诉冯维。
此时距离巡边车队到达成都府至少还有三天的时间,蜀地最高的军事、行政和司法机构都位于成都府剑州城,裴元嗣和冯维的落脚之地也是成都府,并会以成都府为据点进行校兵巡边。
与此同时四川都司都指挥使陆谈也命人提前给裴元嗣和冯维送来信函,信使说会在车队到达成都府之后大摆宴席,届时三司官员一同为两位巡边将军犒劳接风。
兵贵神速,造反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倘若蜀王和严鼎正两人有脑子,势必会学当初辽王造反先下手为强,而将事情一拖再拖效果只会适得其反,看来他们到达成都府的第一场宴席哪里是接风宴,分明是鸿门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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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的傍晚,车队顺利到达剑州城。
陆谈以前当过京官,和裴元嗣有过几面之缘,了解这位权臣向来严肃庄重,不苟言笑,不敢在青楼楚馆之类的地方设宴。严鼎正趁机主动提出可以在妻子严夫人名下的酒楼里大摆宴接风,接风宴一应的准备事务就包在他和妻子身上,不必陆大人操心。
陆谈却不知严鼎正狼子野心,还感激严鼎正替他分忧,十分痛快地答应了。
且说阿萦和裴元嗣一行于傍晚时分到达剑州城后暂时住进了当地驿馆,都指挥使陆谈、四川布政使黄逊之、按察使等人将裴元嗣和冯维迎到驿馆简单会晤,随后两人各自回房更衣,准备参加今晚陆谈设在醉仙酒楼的接风宴。
裴元嗣回来时阿萦正在房内换衣,听到动静她匆匆掩好衣衫出来问:“怎么样,大爷见到了那严鼎正没?”
阿萦这几天都穿的小厮衣服,但她肌肤如雪,腰细胸鼓,即使刻意缠胸也掩不住那一身丰满玲珑的好身段,阿萦从衣槅后出来的时候衣服还没穿好,海棠红色的小衣半遮不掩地裹着胸口两团浑圆。
阿萦见裴元嗣一声不吭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瞪他一眼转过身去系扣子。男人随后从身后搂住她,手不老实地伸过来,口中说:“下次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
“知道了,”阿萦不太耐烦地道,这屋里不是就他们俩人吗,婆婆妈妈的,拉下他的手道:“大爷见到严鼎正了?”
裴元嗣被阿萦拍开,又厚着脸皮将手伸过去,“见到了,待会儿他们在酒楼为我和冯世子接风,你就别去了,我让决明和侍卫们保护你,一有危险你就跟着他走,别管我。”
裴元嗣这么一说,阿萦就没再拿开他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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