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记住了!”
三七早就恭候阿萦多时,引着阿萦和桂枝走到前院一间没人只点了盏小银灯的屋子里,“夫人,大爷在前院换衣服,想来马上就能准备好了,还请夫人随我进屋,恐怕要委屈你了。”
阿萦没什么好委屈的,她点点头感谢了三七后与桂枝一前一后钻进了三七准备的两只大漆箱里。
三七将箱子盖子阖上扣紧,敲敲箱壁,分别问阿萦和桂枝箱子里头闷不闷。
这两台漆箱都是三七找工匠特制的,箱子四侧开口,里面装着水囊,人在里面坐几天都不会闷死,就是需要全身蜷缩着,不过幸好时间不长,阿萦和桂枝尚能忍受,便答不闷。
三七这才松了口气,一切准备就绪,三七命小厮将箱子连同院子里放置的其他箱笼被充当成行李物件一起抬进了马车之中。
一盏茶后裴元嗣出府上马,身后跟着卫国公府的两辆马车一路往都督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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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师前往蜀地,需要经过太原、河南、西安三大军事重镇,方才能踏足蜀地境内。
马车走出京师后在官道上走了七天,每日傍晚都会在最近的驿站停靠,阿萦和桂枝一直躲在马车上吃喝,至于另一方面的问题则只能趁着夜里没人的时候在驿站里偷偷解决。
终于这一天的傍晚,赶在太阳落山时停在了距京城一千多里地的第七个驿站,太原府城晋驿。
冯维与裴元嗣一道巡边,车队人数比裴元嗣上次单独去灵州通州多了一倍。
驿站诸位官员早侯在驿站门口,将两位热情地迎进上房中,自有小厮和管事安排车队人马。
马车里,阿萦和桂枝眼看着快到了驿站便自觉地钻进了箱子里。
少顷,似有几人过来检查车队和马车中的物品是否遗失,正准备打开箱子检查,决明走过来让他们都退了下去。决明四下看了看,在外面敲了敲箱壁,低声问:“夫人,夫人?”
阿萦和桂枝便同时敲了敲车壁,决明忙帮两人打开箱盖,将阿萦和桂枝从马车上接了下来。
“大爷在上房,我现在领夫人过去。”
决明走到半路上实在忍不住了嘀咕一句道:“夫人实在想过来,和大爷说一声不就行了,每天这样闷在马车里闷都要给闷坏了!”
阿萦一声不吭跟过来,还有三七那个混球,弄什么先斩后奏都不知道提前和他打声招呼,夫人都上马车了才告诉他夫人扮成小厮跟过来了!
决明真是气坏了,当着阿萦的面又不敢发火。当日万福寺之事,紫苏和周文禄昏过去,因此除裴元嗣和阿萦之外知情人便只剩下决明、三七还活着。
决明三七对裴元嗣忠心耿耿,当然不会把不该说的事情说出去,为了阿萦,裴元嗣甚至亲手了结了陈裕和刘妈妈,两位忠仆实在为主子不值,但对于裴元嗣来说问值不值才是最浅薄,他是心甘情愿保护阿萦双手染上无辜之人的鲜血。
外人都以为两人顶多是闹了小别扭,只有身边最亲近的心腹才知道裴元嗣那段时日有多么浑浑噩噩,决明还从没见过主子颓废成这般模样的时候,莫说酗酒,裴元嗣以前都极少吃酒。
如果说真的不在乎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无非是因为太在乎太在意罢了。
从他们的角度来看错的是阿萦,是阿萦先欺骗利用隐瞒自家主子在先,可阿萦不仅敢不理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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