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吃不到肉了,裴元嗣不贪心,能抱着阿萦入睡便已是心满意足。
后半夜,裴元嗣便连手都是规规矩矩地搁在阿萦的腰肢上,夫妻两人相互搂着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裴元嗣入宫和成嘉帝说明情况,成嘉帝一想此言有理,索性下旨命辅国公世子冯维随裴元嗣一同前去。
阿萦毕竟只是做梦,没有根据的梦说出来别说裴元嗣,成嘉帝就更加不会相信了。
裴元嗣又总不能说他是担心蜀地有人作乱,求成嘉帝让他带兵过去巡视,提前做好准备未雨绸缪,那便不是巡边镇抚,说不准蜀地本无反叛之心,见此举反倒以为裴元嗣欲要动用武力将他们连根拔除,激发起反叛之意。
再者,倘若戍守蜀地的大将与卫所军官们真欲举事,未雨绸缪最有可能的不是提前防备,而是打草惊蛇,所得结果恰恰适得其反。
所以裴元嗣这次去也不会带太多的侍卫和人手,但他会密切关注朝中的孙士廷与云南的周王,以及蜀地列位守将指挥使们的动向,对其一举一动始终保持警惕之心。
裴元嗣一大早入了宫,两人昨夜歇下的太晚,阿萦很困,早晨就没起来,只迷迷糊糊地察觉到裴元嗣似乎起身离开了。
大约是心里藏着事,虽是困极阿萦也没睡踏实,睡觉的时候就不停地做着各种梦,这些梦甚至乱七八糟地重叠在一处,叫人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阿萦醒后揉着眉心觉得很不舒服,反复回忆前世玉镯子里和梦里蜀地那三个叛将的名字是什么,可惜的是她实在没注意过这场动乱,旁人议论的话语在她脑中都是一闪而过,因此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阿萦洗漱后顾不得吃早饭去了裴元嗣书房找出蜀地舆图,太.祖年间太.祖皇帝命十一子蜀王在四川叙州建藩,蜀地共有六府十州,范围之广,不光每府每州皆设立都司,怕是戍边的守将便得有七八个了,想要短时间内在这些人当中判断出那三个叛将谈何容易。
阿萦一面思索,一面打发紫苏去帮裴元嗣收拾此次出行的行李包裹,事无巨细地嘱托。
紫苏早看出两人不对,晚上在窗外就偷偷听到两人在帐子里喁喁低语,偶尔还会听见男人低沉的笑声和女子柔媚的嗔怪声,听是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不过要是两人没和好,平常哪里会睡得这么晚,还有这么多体己话要说。
“夫人和大爷昨晚歇下的似乎挺晚,莫非夫人和大爷是和好了?”
紫苏脸上带着几分揶揄的意味,她之所以问得这么不确定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两人昨夜没叫热水,这却是奇了怪了,夫人不在小日子里,依着大爷的性子要跟夫人和好了那不得……
阿萦从这丫头的笑容里就猜到她心里没想好事,嗔视了她一眼道:“你别笑,等我闲下来必定寻个汉子将你给嫁出去,看你以后还有没有闲工夫在这里打听主子的闲事!”
“好夫人,你可千万别把我嫁出去,我在这里待得好好儿,你把我赶出去那不是要我的命吗!”紫苏羞红了脸道。
紫苏就比阿萦大一岁,她年纪不小了,当年一心想娶紫苏的紫苏表哥至今也没娶妻,显见不是在等紫苏又是在等谁?
阿萦心里自然是不舍得紫苏的,紫苏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与她亲如姐妹,且善解人意办事又极妥帖周全,便是桂枝都及不上她十分七.八,桂枝就是性子太急,她还真不舍得把紫苏嫁出去,有紫苏在她身边,凡事她都能安心一半。
这些年紫苏跟着她也是吃了不少苦头,若是紫苏嫁人,阿萦必定要将紫苏风光大嫁,不能再让她受半分委屈,后半辈子光是享福就成。
这些念头在脑中是一掠而过,对于另外一事阿萦心里却是做好了决定,遂对紫苏招招手,悄悄吩咐了她几句。
紫苏听罢吃了一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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