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一直以为她嫁进平江伯府是看中平江伯世子夫人的位置,因此对她抱有偏见,又因为年少气盛却被迫娶了素未谋面的妻子而和家里赌一口气,才导致这么多年来忽略了她、对她不闻不问。
“我知道她不稀罕,成婚这么多年她对我从未有一次讨好献媚,我真的知错了,我现在只想和她好好过日子,那些女人我以后也不会再去碰,可她无论如何都不肯见我,不让我抱女儿,也不肯听我的解释,我不想就这样失去她,如果今日她和团儿就这样走了,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赵炳安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阿萦面前,“嫂子我求你,求你帮我留下她,我知她与你素来最为要好,求你帮我说情,只要她愿意留下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阿萦震惊地看着面前双眼通红的赵炳安,她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这两人都是认真的!见阿萦一脸为难,裴元嗣沉声道:“你先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跪着说话成何体统!”
媳妇和孩子都要快没了,面子算个屁,赵炳安坚持道:“嫂子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裴元嗣上前一把拉起赵炳安,“你给我站好了,就这点出息能把人留下才怪!”
赵炳安乞求地看向阿萦,他知道表哥裴元嗣色厉内苒,实际最听老婆的话,如果阿萦肯答应帮忙,这事儿至少就成了一半。
“好吧,我可以帮你试一试,”阿萦说道:“但我不保证她一定就会回心转意。”
因为想和离这事张氏并非突发奇想,她是经过深思熟虑,当初张氏就告诉过阿萦她想在孩子生下之后与赵炳安和离带着孩子搬出平江伯府,阿萦那时就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张氏像她一样只是说说气话罢了。
要知道当时张氏可是刚刚生产完,一个没有娘家依靠的虚弱产妇还拉扯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这世道于女子而言本就苛刻,何况还是一个和离过的妇人,背后要承受多少人的指指点点。
这实在是需要巨大的勇气,或许对于张氏来说,名利地位在她心里远比不上内心所要追求的自由重要,阿萦佩服她的勇气,同时自叹弗如,她会宁可和裴元嗣就这么一辈子虚与委蛇地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也不愿放弃唾手可得的卫国公夫人之位。
张氏看见了跟在阿萦身后的裴元嗣和赵炳安,面上的笑容瞬间就冷了下来,扭头便走。
“云儿,你别走,你听我解释,我有话对你说!”赵炳安慌忙追过去拉住张氏的手。
“云书,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听世子对你说几句话。”
阿萦恳切道:“你们俩好歹夫妻一场,还共同孕育了团儿这样可爱的女儿,你难道真的忍心要团儿从今往后与她的生父分离?”
“有些人,有爹娘,还不如没有,”张氏讥诮道,她推开赵炳安的手,“我想我先前就与你说的都很清楚,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你我之间的事情,就请不要牵扯到别人身上。”
赵炳安不愿松手,“我可以改,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按照你说的要求去改,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已经死了的心,如何还能再活过来?
张氏很想笑,她没有给过他机会吗,她曾经多么希望与赵炳安好好过日子,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他的那些小妾们对她的挑衅,他一个月会在小妾们房里睡几次,他会不会又在外面带新的女人回来。
然而每回他带给她的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的希望。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分开对你对我都好,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温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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