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萦一脸怒容地坐在床上,周围的丫鬟们噤若寒蝉,绥绥则趴在地上滚来滚去地哭个不停。
裴元嗣上前将绥绥抱起来,先给女儿用帕子抹去泪儿,和颜悦色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淘气惹你娘生气了?”
一面说一面觑了阿萦一眼。
绥绥立马和爹爹告状,控诉娘亲对她好凶把她骂哭,小女娃真真是委屈极了。
裴元嗣大约从这孩子的哭诉中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只是阿萦正在气头上,裴元嗣也不敢惹阿萦,赶紧抱着绥绥去了梢间哄。
两刻钟后,哄完了小女娃的裴元嗣从梢间回来。
阿萦这会儿闷闷地趴在床上,裴元嗣拉开帐子直接拦腰抱起她到怀里,阿萦就生气地捶打他,杏眼都气红了,那模样简直和绥绥耍赖皮的时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阿萦边捶他边想,还不是他在外面惹得这些风流债,倘若不是她刚才及时赶到,指不定薛宁婉就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可这些话,没有真凭实据又只有她一个人看到,她压根没法和裴元嗣说!
裴元嗣失笑,女儿做错事她打他作甚,他一个人又生不了女儿?
真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裴元嗣顺着她正色道:“娘子骂得对,绥绥太调皮了,到处乱钻乱跑,是该训一训她让她长长记性。”
“谁是你娘子!”阿萦红着脸瞪他道。
“你。”
裴元嗣抬起她的下巴,火热含欲的目光从她宛然如画的眉眼一路下移,落在她湿润嫣红的两片唇瓣上。
阿萦唔唔两声,男人吻得又凶又急,阿萦气息紊乱,面红耳赤,脑中一片空白,身子瘫软在他的怀中。
两人分开,裴元嗣抵着阿萦的额头气息微喘,笑着问:“还生气呢,女儿又不是故意的。”
阿萦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还不是你惯的她,无法无天。”
“女儿就是要惯她,不然以后男人几句甜言蜜语不就把她骗跑了。”
哄完了女儿哄妻子,两个都不得罪,裴元嗣亲了阿萦一口说:“萦萦,待会儿换上嫁衣,盖上红盖头,饮过合卺酒,我们两人从今往后便是夫妻了。”
说着,他起身走了出去。
阿萦疑惑地坐起来,撩开帐子,便见裴元嗣手中捧着两只雕花漆木匣坐过来递到她的怀中,含笑示意她将木匣打开。
不知为何,阿萦心砰砰直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发狂,口舌发干,竟感觉有几分紧张。
两只匣子里面装的会是什么?
她先打开第一只匣子,这只匣子掂量着就很重,阿萦实在想象不出里面竟整整齐齐地摞着一沓厚厚的纸张,阿萦将这些纸张一一展开,发现都是些田契地契和铺契,且基本都是在京城最好的地段!
她惊讶地看向裴元嗣,裴元嗣解释说:“这些都是圣上赏赐我的积蓄和私产,不在公中账上,以前是三七照看,从今往后,我便交给夫人打理了。”
又催促她道:“快看下一只匣子。”
阿萦尚处于被天降巨财砸晕的呆愣之中,茫茫然揭开第二只匣子,如果说几刻钟之前她是惊讶,那么现在便是震惊——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夺目般艳丽的红,以及那精致繁复的闪闪发亮的、且被压得紧紧实实的金丝线花纹。这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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