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那在饭席间来回走动敬茶敬酒的小妇人,生了两个孩子那把细细的柳腰依旧不堪一握,绣着鸳鸯宝相花纹的红褙子紧紧裹着两捧颤巍巍的雪腻香酥,一双杏眼妩媚娇柔,欲语还休,怪不得能迷住那素来不重女色的卫国公,不顾流言非议、太夫人反对也要执意将她扶正。
在场众人中,羡慕者有之,妒忌者有之,不屑者有之。
自然,更多的还是真心祝福阿萦者。
张氏握着阿萦的手絮絮说着话,她已有七个月的大肚子,看着绥绥和昭哥儿时面上满是慈母般温柔的笑容,阿萦本不想让她过来,她却偏要来凑热闹,拦都拦不住。
“我见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是不是晚上总睡不踏实,世子没有请大夫来给你调理调理?”阿萦担心地问。
“请过大夫,就是在家里憋久了,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吧。”张氏笑容淡了淡,将这茬揭了过去。
少顷,阿萦去了别的桌敬酒,抬头瞥见紫苏在窗外冲她招手,阿萦遂走了出去。来找阿萦的却不是紫苏,赵炳安站在紫苏身后来回不安地负手走着,愁眉苦脸,见阿萦出来忙迎上前问:“嫂子,她怎么样?”
阿萦上下打量了赵炳安一眼,“敢问世子,她是谁?”
赵炳安苦笑道:“嫂子别为难我了,还能是谁,她这么大的肚子我不让她出来她偏要出来,就跟我作对似的,这都七个月了万一受惊早产,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阿萦冷笑道:“你既明知她大着肚子多有不便,为何不能多体谅体谅她,你俩夫妻多年,难道我都能看出来,你这个枕边人会看不出来云书她是在强颜欢笑?”
“世子,从前我不敢说你,因为我只是你表哥的妾,今时不同往日,你唤我一声嫂子,那我便厚着脸皮教训你几句,自云书嫁给你以来受了多少委屈你数的清楚吗,可她对旁人从来没有过半句委屈怨言,辛苦替你赵家操持家务,生儿育女。”
“不会有人永远都会留在原地等你,等到她的失望攒够了毫不犹豫决定抽身离开,那时你再后悔,想要拼尽一切挽回也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张氏虽然性格文静寡言,阿萦却看得出来她是个极要强的性情中人,尽管她多次开导,她仍是不愿将自己的痛苦与脆弱展露于人前。
阿萦出月子那会儿张氏的胎位差不多刚坐稳,前几个月她便三五不时地去几趟平江伯府与张氏说话解闷儿,聊天时张氏话语间对赵炳安的态度也变得愈发冷淡。
当初张氏和赵炳安的宠妾曼儿几乎是前后脚有了身子,后来张氏这一胎坐稳了,曼儿那一胎却四个来月就流了,曼儿便空口污蔑腹中胎儿是死于张氏之手,并多次哭求赵炳安替她做主。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随后赵炳安果真去质问了张氏,两人大吵一架,把张氏半夜气到险些小产,幸好大夫赶来及时,才保下了这一胎。
阿萦和裴元嗣第二日得知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张氏已经恢复了清醒,裴元嗣替赵炳安把事情查明白,曼儿的丫鬟招认曼姨娘腹中的胎儿本就先天不足,孩子是她自行流掉,再栽赃污蔑给张氏,想以此来博得夫主的怜惜和疼爱。
真相大白,赵炳安十分愧疚地站在房门外和张氏道歉,而张氏心灰意冷,拒绝见他。
夫妻两个吵架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